萧景行鼻青脸肿的回到晋王府,进门就撞到了叶清云。

叶清云一见他这个样子,紧张道:“王爷怎么全身都是伤,你去哪儿了?谁胆敢对你动手?”

萧景行发觉自己如今面对叶清云的时候,竟然很难再有以前那种悸动的感觉。

他敷衍道:“没什么摔了一跤。”

叶清云咬着唇:“你去见叶照眠了,是吧?”

萧景行不悦:“你监视我?”

叶清云悲凉的笑了笑:“我用得着监视你吗?府中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你去哪儿了。”

萧景行不耐烦道:“我们又不是单独见面,皇叔也在,你不要这样敏感。”

这样的字眼刺激了叶清云:“我敏感?你跟姐姐刚分开,理应保持距离,我为你挨了一刀,现在还虚弱,你不照顾我,却去跟前妻见面?”

又是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萧景行都听烦了:“你不过取血一次而已,叶照眠为我取血三年,她也没如你这般,天天把丁点付出挂在嘴上?”

叶清云大受打击,脸色悲怆的后退几步:“王爷,你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你不爱我了,是吗?”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她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快要抓不住的萧景行了。

萧景行一听这话,顿时又有些愧疚。

叶清云也为他付出良多,他不应该这样伤她的心,“清云,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清云深知,此刻萧景行对她已有厌烦情绪,步步紧逼只会将人越推越远,她干脆以退为进。

“王爷若是厌烦我,大可明说,我们的婚事还没成为定局,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叶清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需你一句话,我自行求去。”

萧景行抓住她的手腕:“清云,别闹了可以吗?婚期已定,众人皆知,你忘了我们当初背负了多大的骂名,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叶清云适时服软:“是我闹吗?易地而处,如果是我成亲在即,却三番五次的纠缠别的男人?你会就这样轻易罢休吗?你不会生气,不会吃醋吗?”

萧景行哑口无言,良久,他低下高贵的头颅:“你别说得这样难听,我那不是纠缠,算了,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我会离叶照眠远一点,你也宽厚一点,别闹了,可以吗?”

叶清云思量再三,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宜在发作,她退了一步:“我今日找你是有事的。”

萧景行见这件事总算过去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什么事?”

叶照眠皱眉道:“你昨日不是让我学习掌管中馈吗?我今日取了账簿来看,却发现账面上不仅没有存余,还倒欠了许多钱,这是怎么回事?”

“亏了许多钱?”萧景行拔高了声音:“怎么可能?”

叶清云随身携带着账簿,见对方不信,便取出来翻开,指着合计那一栏,“你看,账面上倒亏了三千两。”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景行完全是一头雾水。

家中的银钱他从来没管过,要钱的时候直接管叶照眠要就可以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王府的账面亏钱了。

叶清云猜测道:“难道是府中正逢变故,家中奴才生事,盗取了府中钱财?做了假账?府中财务如今是谁在管?”

萧景行眼中升腾起两从怒火:“李威!”

李威是王府的家生奴才,叶照眠进门之前,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由他打理。

后来叶照眠进门,才把管家权移交了出去。

若说谁做假账,只有他有这个本事。

李威很快就被叫来了。

看见两个主子的脸色都不太好,萧景行手边还摆着账本,他心里顿时狂喜!

终于!

这个烫手山芋要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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