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路内绿林也发达,清风山的事情与之相比,不过是小小的插曲。

只不过,那日斩飞莺完虐锦毛虎燕顺的事情,终究还是光扬了出去。众山寨都震慑不已,至那之后,也就只派些喽啰一样的人物,妄图捡漏了。

燕顺好歹也是清风山的大当家,而清风山又是泰山脚下一支响当当的强寨。

武道小宗师竟被女将当成畜牲玩弄,任谁看了也都害怕,不敢再来亲自找宋荃一行的麻烦。

消停了几天后,离开汴京大抵半个多月,他们终于到了城中。

宋荃把脑袋探出车外,看着这一条条街坊里快速滑过的车水马龙,不经多时,马车安稳停下。

那坐在最前方手执缰绳的女将也下车,她步向宋荃的窗外:

“宋司首,地方到了。”

经过这十多天的奔波,宋荃也不由得感慨,终是有了个平静的地方。想这东岳府里,总不至于再有浑人了吧。

他挽着这姑娘的手下了车,顿时视野开阔起来。泰山也是宋国的富裕之地,满街百姓安居乐业的状貌,这股烟火气比什么美景都来的让人舒坦。

尤其是对此刻的宋荃来说。

斩飞莺的手就被他捏在手中,一时沉浸街坊中景象,竟忘了松开女将的手掌。却未曾料到那姑娘也不恼,只是微微试着抽动两下,最后见暂拿不出来,只好作罢。

“宋司首,小将将您护送至此,即要告辞了。”

宋荃这才反应过来,此刻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深深向女将行了一礼:“多谢斩将军一路上护住小官性命。”

这是真该谢的恩人,如若没有斩飞莺,他早死八百回了。

“宋司首……”却未料到斩飞莺突然有了动作,一下将身子俯到他耳旁,轻呵一声。

宋荃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姑娘兀的挨太近了,还呵自己耳朵,一时让他皮囊都皱在一起,简直像是炸毛的猫儿。

他甚至感觉自己右侧的头皮都擦到了斩飞莺那张冰冷的铁面,一股极让人不自然的触感就在他的耳鬓旁厮磨。

女将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宋荃被这一吓,倒是真的要炸开了。就听得姑娘在他耳间轻声吞说道:

“及到了宋宅,替小女向宋老太君问声好,多谢…司首相公了。”

脑子怔住的宋荃呆若木鸡,只得像个结巴一样的嗯嗯两声连应,好似没反应过来。

说过这一声后,斩飞莺也就正式向宋荃告别,上车而去,直到离开了他的视野。

这段十多日的旅程,确实难忘。

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后,宋荃才重新有动作,想那女将将自己扔在这里,想必宋宅也就注定离此不远罢。

简单环顾四周,他就瞅见那边不远处确实有一位新的姑娘,好似在等什么人。

高挑的女孩乖乖的站在那,微微屈膝,衬出上好的身材。她穿着一条青色的百褶裙,裙面上只有绣好的芙蓉花,脚上套着一双凉鞋,没穿袜子,可以看见半个脚踝与足背。

宋荃注意到,少女还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有些拘谨。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姑娘怀里抱着一块足足有她胸脯大的木牌,粘了宣纸用浓墨写了:“宋司首!”

字确实好看,木板、浓墨、还是楷书。这三样死亡要素堆在一起还能把字写的这么娟秀,她要是生在现代肯定是公认的才女。

宋荃一瞥见她,便猜到了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宋江的呃…姊妹,绰号[铁扇子]的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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