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头仔细看了看那名头领,忽然拨转马头来到了孙志浩的车边。

此时孙志浩正打开窗户看热闹,孙虎头来到车窗边说道:“大人,这次领头的,好像还是上次劫赵家的那个家伙。”

孙志浩笑道:“真是有缘分呀,还是像上次一样,一顿钢柱全部打跑,把那个领头的抓过来见我。”

孙虎头抱拳道:“得令。”转身带领弩手压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是一片片的钢珠雨打了过去。

这群山贼顿时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为首的那个山贼首领顿时浑身一颤,似是觉醒了什么恐怖的记忆一般。

刚要转身逃走,孙虎头拔出腰间唐刀,几个纵跃蹿到山贼首领身边。

用刀背敲晕了护持在其左右的山贼,一拳击中那首领的面门,随后用手一拎,将它拖了回来。

然后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之上,将他压到孙志浩的车窗边。

当孙志浩的脑袋探出来的时候,那名山贼首领妈呀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道:“吃人的恶魔。”

孙志浩一听,立刻心中一动,将身上藏的那个玩具婴儿手臂拿了出来,

假装一边咀嚼,一边把婴儿手臂伸了出去,说道:“刚吃完,就剩这一点了,你要尝尝吗?”

那山贼头目抬头一看,顿时发出“嗷~~~”的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然后俯下身去哇哇狂吐。

孙志浩伸出手去,在他后脖子上摸了摸,说道:“便宜你了,老子刚吃饱,现在没胃口。

你可以滚蛋了,以后眼珠子擦亮点,除了赵家,还得躲着点我。要不我把你满山的贼子贼孙都吃掉。”

这山贼首领这次更被吓得不轻,一边逃跑一边控制不住的大小便失禁,四肢并用哭喊着爬上了山。

此时车厢中的妍萱看着孙志浩手中的婴儿手臂,也是吓得脸色苍白,怯生问道:“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孙志浩笑了笑,将那婴儿手臂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假的,本想拿来吓吓你,结果我给忘了,此时正好拿出来吓他。”

妍萱小心翼翼的凑近看了看,确认是假的后才轻轻将它拿起捏了捏。

这才吁了口气道:“好逼真呀,捏起来也是软软的,只是没有骨头。”

孙虎头命人清理了一下战场,然后车队继续向京城进发。

抵达京城之后,孙志浩在张翠山的陪同下,第一时间前往户部。

呈交所有公文后,与户部官员进行了铜锭的交割。

在户部完成清点后,孙志浩领取了交割单,等待三日内领取户部回文。

孙志浩也趁此机会在户部上上下下打点了一番。

眼看天色已晚,由于外兵不得在城中过夜,孙志浩便率领车队及护送的军队退出京城,在城外五里扎营。

第二日一早,孙志浩又去了兵部,拜访了尚书、侍郎及各司郎中。

待到下午,孙志浩估摸着赵夫人已结束午休,这才叫上妍萱带着礼物来到了赵府拜会。

那守门之人一看来人是孙志浩,便一溜小跑的迎了出来,给孙志浩见礼之后,让他和妍萱在门房稍坐,自己则快步跑进去禀告。

没过多久,管家便和那守门之人一起出来迎接孙志浩。

孙志浩主动起身抱拳拱手和管家互相见了礼,管家一脸喜色的说道:“孙公子今日到来,真是双喜临门呀。”

孙志浩一愣,问道:“何来双喜呀?”

管家道:“今日公子登门乃是一喜。此外还有一位贵客已然前来,这可不是双喜临门吗。”

孙志浩闻言略显尴尬,说道:“既然有客人来访,要不我还是改日再来叨扰吧。”

管家一把拉住孙志浩的手腕说道:“不可不可,孙公子不是外人,那来客也是赵家的至交,都不算外客的。更何况估计孙公子也想见见这位来客。”

说着,拉着孙志浩就往里面走。孙志浩好奇的问:“来的客人是谁呀?”

管家笑道:“来的正是原来的京营大帅,梁老公爷。”

孙志浩一愣,这个名字在大宁可是如雷贯耳。这梁烈出身于世勋武家,其父梁鸿乃是大宁开国八上将中最年轻的一位。

梁烈虽为梁鸿最小的儿子,但自幼跟随父兄征战沙场屡立战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

后来因父兄全部为国战死,才由梁烈承袭了益国公的爵位。

只不过后来因为秉公执法刚正不阿,得罪了权臣定国公,遭其与朋党陷害,被褫夺了爵位,发配边郡镇守。

于是,孙志浩问道:“梁老公爷不是在边郡吗?怎么进京了?”

管家闻言叹了口气道:“哎~~~,今年漠北蛮兵和西域番兵趁着咱大宁国内流民暴动,纷纷出兵攻击袭扰边郡城塞,造成了大批军民伤亡和财物损失。

老公爷在前线浴血奋战,拼死抵抗,可无奈朝中既不发救兵,也不给粮饷。眼看着前线就要坚持不住了。

老公爷发了数次告急文书,全都没有回音,无奈之下老公爷只好亲自奔驰千里回来搬兵要粮。”

孙志浩疑惑道:“今年信西流民之乱,朝廷并未花费多少粮饷,为什么不给老公爷送粮去?”

管家停下脚步,看了看左右没有外人,恨恨的说道:“还不是定国公和兖州侯,挟私恨报复老公爷,故意要他箭尽粮绝。

若老公爷城破战死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若老公爷率兵弃城撤退,也就正好给了他们口实,不但会害死老公爷,还要污了他一生的清名。”

听完管家的话,孙志浩双拳攥得咯咯直响,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败类,必不得好死。”

管家示意孙志浩小声些,便不再多话,引着他来到了客堂。

只见主位上坐着的正是赵夫人,客座首位坐着一位白发老人,看起来身形矫健精神矍铄,只是面上蒙着一抹忧色。

孙志浩走入课堂,向赵夫人施了一礼道:“小侄给伯母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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