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枯燥的练习,换成其他人坚持半个时辰就要受不了了,但是徐墨池对此很是平静,再累能有自己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地累?
手臂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举不动了就空手练一下拉弓的手势,徐墨池全身心都沉浸到了练箭中,眼中只有五十步开外的箭靶。
他没有注意到,田爱农看似走了,实际上却是悄悄的留意着院子里徐墨池的动向,等看到徐墨池果然又回去练习射箭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田爱农对自己新收的这名弟子满意极了,虽然底子差了些,但是心性坚毅,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天生透着亲近,培养起来了,未尝不能完成自己当初的愿望。
至于徐母要找人对付徐墨池的事情,田爱农则是早有了主意,他现在的身体康复了,也能去村长家中走动一番,便将此事跟村长说了一番,田爱农是村中的老猎户,平日里如果闹了灾,还得指望田爱农来摆平。
因此村中对于田爱农的地位还是承认的,尤其田爱农还在那么重的伤口下活过来了,村长原本也有些别的盘算,但是田爱农许诺送给村长一个上好的皮子做他儿子的聘礼之后,村长就豪爽的答应帮忙了:“小事一桩,田老哥,你回去放心等着吧。”
村中,徐墨池和徐母闹翻的消息,引起了一拨人的注意,但是有田爱农的转圜,加上马大娘家也都在旁边说情,大家想起来徐青池姐弟两个一天到晚风雨无阻的下地,而徐黄池一家则是悠哉悠哉的躺在家里面装大爷。
早几年的时候,村子里就对他们家的偏心很是腹诽,只是都在背地里说。
而这次,众人听说了徐母只给两姐弟吃菜糊糊,自己跟老大一家躲在家里不干活反倒吃麦饭的消息之后,顿时把他们的脊梁骨都给戳烂了。
村长听完都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该的,她就是非得将老徐当年留下来的姐弟给折磨死了才肯甘愿,还有脸来找我,我可没脸去对付人家一对姐弟。”
说着话,村长儿子就将上门送礼的徐黄池给轰了出去:“你们家冒坏水,别以为整个村子都跟你们一样,阿黄,你再跑上门,我就放大黄咬你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不顾同村情谊。”
“你!我这可是上门给你爹送东西的。”徐黄池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有想明白,这事情怎么就一下子变了样。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如今却一下子变得棘手了。
村长儿子仍旧是没好气的呸了他一声,然后便转身关上大门走了,同时徐黄池听到了门后传来的恶犬的喘气声,顿时面色一白,不敢再撒野,回去哭丧着脸跟徐母汇报了这个消息,顿时被徐母责骂了一通:“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成,难怪外面的人嘲笑你,去看看外面的人都是怎么传我的,把你老娘都说成山上的夜叉了。”
徐黄池不敢反驳,低头嘟囔着:“夜叉可没娘可怕。”
“你说什么?”徐母不满的质问他,两人在饭桌上吵成一团。1
晚饭时分,徐母看着桌子上的碗不满的骂了起来:“怎么不是麦饭?这菜糊做了给谁吃,拿去喂鸡还差不多!”
即使没了徐青池姐弟两,徐母日常也是要吃麦饭的,而徐黄池的老婆则是看了徐母一眼,只觉得这老婆子无比的碍眼,过去还因为徐青池姐弟两个孝顺,所以她还明面上敬着这老太婆。
如今姐弟两个都跑了,两个上好的青壮没了,家里以后的活谁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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