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傻眼了。
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碎了呢？
迟疑了片刻后，青鸾缓缓从半空中降下，它用利爪翻了翻脚底下的石堆，发现里面毫无生机，不由地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你在看什么呢？”
“本大爷在想，这堆石头还能不能拼起来。”
“一堆碎石，拼起来做什么？”
“当然是……哇！诈尸啦！”
青鸾微微歪头，便看到江枫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当即被吓了一跳，扇动翅膀飞向半空。
但下一秒，它便一头撞在了岩壁上。
只听见扑通一声，青鸾重重的摔倒在地，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和鸟嘴还在动。
“这里是室内，别飞那么高。”
“原来你没死啊！刚刚吓本大爷一跳。”
“只是暂时借用了你的力量而已，你怎么虚成这样了？”
江枫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鸾，不禁开始思考刚才是不是用力过猛，一下子把后者抽空了。
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来，就遭到了否决。
碎心法是被动触发的神通，既不需要消耗使用者的法力，也无需灵兽有任何的操作。
只要双方建立联系，碎心法随时都可以触发。
“嗨，别提了，本大爷就想出门转两圈，结果那帮老娘们死活不让本大爷踏出蓬莱半步，被揍得半死不活的……”
“你喜欢自由？”
“那倒不是。”
青鸾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在江枫期待的眼神中，它终于道出了实情。
“主要是咱们族群没什么雄性，本大爷成年之后就一直跟雌性交配，前面几百年还有些新鲜感，越往后越想吐，感觉自己就是个只会交配的废物。”
“你这理由……跟我那位老友差不多啊。”
“嗯？”
青鸾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打量了江枫一眼，金黄色的眼眸中似有神力涌动。
“还以为你是个小家伙，没想到是转世重修的老妖怪啊！你说的老友也是跟本大爷一样，不想交配才跑出来的？”
“她不一样，她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
青鸾似乎察觉到了要素，下意识地开口道：“本大爷不是东西！”
“我知道你不是东西，不用跟我刻意强调这点。”
“……”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青鸾总有一种被人骂了但还不上嘴的感觉。
它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连张嘴都感觉费劲。
而江枫也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当即打开虚灵空间让青鸾进去休养生息。
“这里是什么地方？感觉好舒服，比生孩子什么的舒服多了！”
“你现在在我的识海里，一个叫虚灵空间的地方。”
“等等等等——本大爷为什么能进入你的识海？”
识海是一个修士至关重要的地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窥探的，更别说江枫这种近乎作死的行为了。
除非……他有绝对的把握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到这里，青鸾顿时感觉全身羽毛倒立，就连尾后的五根金色翎羽也开始不安分的晃动起来。
“因为你跟我签了灵兽契约啊，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契约灵兽了。”
“不是吧！那本大爷不是刚从龙潭出来，又入了虎穴？！”
“我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说什么鬼话呢！你这个杀千刀的，一定是趁鸟之危，签了很多不该签的东西！你想让本大爷给你打白工，对不对？！”
青鸾感觉天都塌了，一个劲的开始叫骂，越骂越难听。
在它眼里，江枫已经从救命恩人的形象变成了趁火打劫的恶贼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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