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嗤——

火柴燃起微弱的火苗,摇晃着凑近煤油灯,棉质的灯芯被瞬间点燃,光亮缓缓从火焰中升起,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夏尔吹灭手中仍旧燃烧的火柴,借着煤油灯中的光亮,将手里的木棍扔进垃圾桶内。

火焰摇曳,夏尔提灯放在身前桌面上,让煤油灯的光亮充满整个房间。

这里是房屋客厅,夏尔一人站在其中,耳边不时传来撕咬的声音。

静默的夜中突然响起的嘎吱一声,她向身后看去只有关上的门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身后是房屋的卧室,现在住在里面的是房屋的主人,两个孩子在外地的老人家,也是夏尔的雇主。

在见到夏尔点燃客厅的煤油灯后,他们便关上的卧室的门。

夏尔理解他们,毕竟来到这个形似工业革命时期的世界后,她已经听到过多少次类似的劝告了。

“不要站在光亮之外。”

有了面前的提灯自己也算站在光亮内了。

排出脑中杂乱的思绪,被卧室内老人赶鸭子上架的夏尔只能提起桌上的煤油灯,向房屋阴暗空间中传来撕咬声音的方向走去。

她是夏尔,一个刚刚从委托人那里知道自己是驱魔人的侦探。

…………

原本的原本今天只是夏尔生活中的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午休。但随着夏尔她自己那丰富多彩的想象力,在梦境的街道中,无数她幻想的人聚集在一处,他们双手高举火焰再用手中的利刃将夏尔的身体分割。

刀刃切过血肉,夏尔的视角逐渐偏移,她看到了默然不语的人群,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中都紧握自己的身体。

那些是虚假的梦,是惊悚的想象。

但当夏尔猛然从桌子上醒来,她环视周围,一切景象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身上的衣服在一梦之间变成了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头上的宽边帽遮住了她银白色发丝,而手上则不知何时戴上了棕色皮质手套,她的面前摆着一面擦拭干净的银镜,其中显示出她琥珀般的眼瞳与其中惊讶的眼神。

没等夏尔从房间与衣服的变化中缓过神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便随着门口叮叮作响的铃铛推门走了进来。

“夏尔小姐,天快要黑了。”老人指向房间内悬挂的钟表,“能请您快些吗,我和我的爱人今晚还想做一个好梦呢。”

迷糊间,不知为何的夏尔站起身朝着老人走去,手中始终拿着那面一开始的银镜。而见到夏尔朝自己走来,老人便也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一直到上了老人的马车,夏尔才从车窗中看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外悬挂的牌匾。

“夏尔侦探社”

“我是一个侦探……”脑子里是一团浆糊的夏尔想道。

“那他就是我的……委托人,马车载着我们要去他家里破案吗?”

“这里的天都要黑了,明天再去不行吗?”夏尔只感觉想到天黑时脑袋传来一阵剧痛,她便只能靠在车厢内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车厢内疑似自己委托人的老人。

又是一阵刺痛,夏尔摇了摇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些,摇晃中夏尔的视线偶然扫到了上车时随意放到腿上的银镜。

银镜表面映照出夏尔痛苦的面容,看着镜中的自己额头有冷汗流下。夏尔却感觉的到自己头部中那针刺般疼痛感正在慢慢消失了。

此时天色已经黄昏,夏尔抵达了老人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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