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们宽容些,先来喝喝茶,免费寄存脑子,看书图得就是轻松快乐。开题有点真实,只是作为一个引题,不要太有代入感,更不能对照历史。

(坐标新疆)

已经过了酷暑,天气慢慢有了凉意,这天又是个周末。其实周竹兰的工作很轻松,一周可以在家待个四五天,只要自己愿意。

周竹兰左手拿着笔,有时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着什么,有时停下笔,聆听自己父亲的回忆。

父亲是一名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对于这场他参与的战争,可以说周竹兰从小听到大,但是随着对历史更深入的了解,和自己人生阅历的积累。

周竹兰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思绪感慨,看着台面上自己记得那厚厚的一本战争故事。

想着父亲说的当时的惨烈,父亲他们是后一批过去支援的,但是看着那些水洼里,土沟里属于自己战友的残肢断臂,父亲他们很愤怒,却又很无奈,只有拼着一条命去为战友报仇。

父亲还说,在自己眼前,一个张姓战友仅从一米宽的小路穿过,敌人的那梭子就从左肋骨进又从右肋骨出,牺牲了。

竹兰当时就想着那时要是有个奇迹发生救他一命多好。

想着想着就希望自己能穿越过去,然后能尽己所能的减少一些牺牲。

周竹兰此时已经听不到父亲的声音,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左手中拿着一块前几天从玉石市场淘来的价值一百块的和田籽玉,不大,比平安扣大一圈。

整体呈现一点淡淡的米黄色,不过色泽很匀称,拿在手中感觉很合适,所以买了来,自从认识了一位喜欢玩玉的朋友后,在他或有意,或无意的灌输熏陶下,周竹兰也渐渐的喜欢出没那条玉石一条街。

思绪神游天外,手中不断摩挲着小玉石,时而攥紧,时而又松开,老爷子只以为闺女是听了自己的叙说才能这样表情丰富多彩,或紧张,或愤怒。

无意中感觉左手拇指一点刺痛,却并未在意,因为当时很相信自己选的那块玉,即使不是品质很好的,也不至于说哪里裂开了,能划伤自己。

只能说这次超乎她的自信了。谁能相信买回来的玉石确实突然翘起了一点点的尖尖呢,无法解释。

还就这尖尖刺了下周竹兰,而周竹兰对此还一无所知。

眼看着孩子要放学了,周竹兰收拾好笔和本子,招呼父亲去休息,然后自己随意把玉石揣口袋里,出门接孩子了。

周竹兰四十二岁了,大宝刚初二,小宝才二年级,自己在酒店上班,一套自己的房子,没有多的存款。

每每想到自己这半辈子的平淡,总觉得跟名字有很大关系,而且心还一直提着多少年就没敢放下去,你想啊——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于这名字,周竹兰后来上学后也问过妈妈,她说是舅爷爷给取的,一下子就对那素未谋面的舅爷爷印象不好了。

所以平常很注意,就怕哪天真就一场空了,平时很注重囤些升值的东西,为了一双儿女。

说起来,今天一直都有点思绪跟不上,浑浑噩噩却又思绪繁乱。

那种一场空的心慌慌总是挥之不去。

晚上洗漱后,周竹兰随手掏那块这几天盘习惯的玉石,结果不见了。

“嘶…”这心更慌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周竹兰皱紧眉头,努力回想会丢在哪里,结果就是想不起来。

只是印象中感觉左手拇指被刺了下,抬起左手查看,完好无损。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想着丢开这件事,可是又总是想搞清楚状况。

一路接孩子回家做饭,直到洗澡后,都没有机会会丢,周竹兰去洗衣机里扒拉,希望能找到,结果一无所获。

想到一种可能,虽然不可能,但是今天那会,周竹兰脑海里确实希望发生点奇迹。而且一直都说八零后太累,所以想着要是时光倒流,自己一定不要选择当八零后。

越想越觉得可能,可是又不敢去验证。

就这么忐忑的过了一夜,眼看着天要亮了,干脆也不睡了,起来做早饭吧,送完孩子回来,躲在厕所里,小声的喊着,

“进!”

然后…周竹兰发现自己真的换了个地方,这里看上去不是很大,记得和大学里的体育场地差不多,跑圈下来,一圈八百米吧,之所以还记得那个体育场多大,还是因为每年五一节和国庆节,学校都举办两次全校运动会,记忆深刻。

可以说这里土地肥沃,远处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山,山脚下有一片竹林,竹林里是一座土屋。

还没靠近,周竹兰就感觉那座土屋就是自己小时候住的土屋。

整个土屋掩映在竹林中,小时候没感觉,只觉得家里的土屋夏天很凉快,冬天却很冷,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冬天,因为冬天下雪后,能和小伙伴们在竹林里揣竹子,然后白雪簌簌落下,跑得慢了,就会被落得一头一身的雪。

竹林中总是萦绕着清脆的童声和笑声,那时只觉得自己有很多玩伴。

长大了才知道,整个竹林和土屋形成了一幅撩动心弦的水墨画,如今成了挥不去的童年记忆。

多次想过回去住老屋,但因为孩子上学,自己工作等各种原因未能成行。

可是眼下那老屋就在眼前,似乎只要我跨过去就能住进去。

周竹兰没有急于去验证土屋,而是环顾四周,池塘,中间是一大片的良田,像格子一样排列整齐,中间的一条条的土路。

田地里似乎还披着一层淡淡的绿色,应该是庄稼吧。

周竹兰随意选择了一条土路,沿着它,快步跑到土屋前,近前一看,这就是那个老屋,老屋前是一整块的水泥场地,是用来晒水稻的。

在场地边缘,靠近池塘那里,是一口压水井,还是后来我们上初中后,妈妈跟着邻居家一起打的一口压水井。

因为我们家乡是真正的鱼米之乡,村落后面就是一条很长的通往白湖的河,所以水源很充足。

水充足了也不好,每年夏天雨季,整片田野都会发生洪涝,被水淹了,我记忆里好几次都是深水中割水稻,然后用船运回家。

如今眼前这一切很完美,不会有洪涝,那个大池塘完全够灌溉这些田地池塘里两只大鹅,几只麻鸭。

再回头望去,田间小路上还有很多野菜。

而竹林里围着一个鸡圈,猪圈。

猪圈隔壁就是厕所,这完全是家里老屋场地复制啊。

想到什么,竹兰跑到当初自己栽栀子花的地方。

果然,那栀子花二十几年不见。

俨然比当初更高,枝干更粗壮,叶子更浓密了。上面还留有零星的花朵,很是惊喜。

鼻尖似乎隐约充斥着淡淡的花香,周竹兰看着这一切,笑着哭了。

自从考上大学后,离开家乡二十几年了,一直很想再回来这里住,却一直不能如愿,如今直接永久拥有了。

不过想到拥有这一切的原因,突然又有点急切,担忧,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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