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在医院躺了小半月,修养好后才回别墅。

刚回到家,王妈便笑盈盈凑上来,将刘姨挤到一边。

“太太回来了。”

她上前扶住明徽的手。

“您不知道,您最近不在家,先生也不常回来,家里空空荡荡的,远不如您在家时让我们有主心骨。”

明徽甩开她手,冷冷应一声,而后向刘姨道:“刘姨,扶我回房间,我累了。”

“哎。”

刘姨应声,扶她离开。

身后,王妈被冷落,面上一闪而逝尴尬。但她也不气恼,只颠颠跟在明徽身后问东问西关怀。

谁能料到这场短暂战役还未打响,就以明徽留下,程玉远走海城结果拉下帷幕。

王妈在老宅多年浸淫的眼力在这儿失效了,着实打她个措手不及。

明徽进房间关上门,刘姨这才冷哼一声。

“这霍家的都是些捧高踩低的人,那王妈以前对你什么态度,现在程玉走了,又对你什么态度,简直不能看。”

明徽淡淡一笑,说:“王妈押宝无可厚非,只是她做得太绝,如今再怎么弥补都无用,更让人觉得她两面三刀。”

明徽轻抚小腹,只觉浑身疲乏。

如今还未显孕肚,她就感觉小腹间有累赘,要是孕肚显现,只怕是更疲累。

明徽躺下翻个身,摆摆手,“刘姨你先忙,我好累啊。”

“哎。”

刘姨心疼她折腾,道:“你先歇着,我给你顿些酒酿汤圆解解馋,但只能吃一个,不准多吃。”

“好——”

明徽应声,听见刘姨离开声音,迷迷糊糊闭眼。

既然霍砚深答应把海城项目给她,便不会反悔。只是不知这项目轻而易举给了明家,能否作用到明氏。

明怀礼夫妇狼心贼子,这些年利用明氏偷偷敛了不少私财,只怕海城项目也会变成明氏夫妇敛财工具。

明氏是父母一手建立起来,不能栽在这两个人身上。

还有霍砚深,本来她以为男人说囚禁他只是怒火冲头,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若是按正常程序提出离婚,大概率会激怒男人,到时她更无法脱身。但“柳暗花明”法子风险又太大,到如今还无头绪。

真是难啊……

明徽如今境地,不亚于四周皆是荆棘丛生树林,仅有立锥之地供她喘息,不论前后左右,只迈一步就会头破血流。

她一颗心浮浮沉沉,脑海意识逐渐模糊。

忽然,房间外传来瓷碗破碎声,响彻耳边,打断她朦胧睡意。

明徽意识逐渐清醒,耳边声音渐响。

“你怎么毛手毛脚的!”

王妈声音响起,训斥对方,“太太怀的可是霍家长孙,你这么粗心怎么能在太太身边伺候!”

刘姨据理力争,“你故意碰我,不然这碗能碎?你别恶人先告状。”

王妈鄙夷,正准备开口,房门啪嗒一下打开。

“怎么了?”

明徽走出房门,眉头轻蹙。

王妈恶人先告状,指着刘姨,“您怀孕不能吃酒酿,我说刘姨两句,没想到她直接摔碎瓷碗撂挑子。”

刘姨皱眉,“明明是你撞我,我手没稳住才摔了碗。”

王妈强词夺理,“你说我撞你,这里有谁看见了!”

刘姨扫视一圈,几名保姆皆低下头,屈服王妈淫威之下。

无可厚非,豪门保姆也论资排辈,年龄越大,资历越老,地位越高。小保姆不敢得罪,会被穿小鞋。

王妈洋洋得意,“太太,她是您亲近的人,可竟明知您身怀有孕还给您吃酒酿,是要害您啊。”

明徽面色不变,目光扫过地上狼藉。

一旁保姆心领神会,忙收拾清理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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