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把东西放在厨房的炕上,去到奶奶的房间里面,奶奶见到大姑来了,连忙从炕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大姑又回到厨房,把带来的香蕉拿出来,一人递了一个,回到到奶奶房间,给奶奶剥开,又给奶奶搬了凳子,让奶奶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吃香蕉,大姑和小姑来的时候应该是奶奶最开心幸福的时候。
大姑连忙去烧开水,水烧好了。大姑把奶奶拉回房间,擦身子换干净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好,都忙活了大半天。
鄯的妈妈开始擀面条了,我也去帮忙拉风箱,打下手。
晚饭后,天也快黑了,大姑留下来住了一晚,晚上陪奶奶住睡在奶奶的房间。
雪融化得差不多了,我跟鄯的爸妈打了个招呼,准备去县城买几条裤子,鄯的爸妈给鄯打了电话商量,要去问鄯的意思。
鄯又给我来电,我回到房间里面去接鄯的电话,为了买两条裤子,还需要一家人出来商量。
经过一番商量,鄯让彩霞姐陪着我去县城。正好我在昆山的社保退款下来了,准备把里面的钱取出来买一个豆浆机。
整个县城被我和彩霞姐转遍了,也没买到一条合适的孕妇裤。肚子也逛饿了,彩霞姐带着我去吃麻辣烫,还没吃过西北的麻辣烫,第一次吃西北的麻辣烫,和在上海吃麻辣烫的不一样,里面的食材都差不多,只是北方有的食材没有南方的食材齐全,汤的味道比较浓烈,辣椒也很有劲,的确是麻辣烫到了各地区,都会根据地区的口味来进行改良,与当地口味进行融合,才能在地方饮食圈发展下来。
继续往街上走去的时候,鄯来电话了,他打的不是我的电话,而是彩霞姐的电话。
“姐,衣服给买得怎么样?”
“在县城里转了一圈,没有买到合适的。”
“随便买上一条穿对了。”
“随便买也没有的嘛。”
当时我心里非常的郁闷,为什么我穿一条裤子,需要与那么多人商量,鄯不给我打电话问问我的意思,而是给彩霞姐打?难道我在这个家里,连买一条裤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彩霞姐把电话给我,鄯在电话里的语气变得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挂掉电话,我拉着彩霞姐去到逛过的一家服装店,买了一件两百块的玫红色大衣,又去了超市把看了好几遍的半制动豆浆机买了。
回去的时候,我给鄯的爸妈打了个招呼,过几天我自己一个人去平凉买裤子。我跟鄯的妈妈说,再不买裤子,我的肚子开始大起来,只能天天待在房里,坐在炕上。
鄯的爸爸给彩霞姐打了电话,又给了我600块钱,晚上彩霞姐过来,我们俩睡在一个炕上,我也记不得跟彩霞姐聊了什么,在拉进距离的同时,我放低了戒备心,不知道说的那些话里面,会不会将来成为我的威胁。
在这里多说几句,在我走了以后,彩霞姐通过QQ发了辱骂我的信息,说我是一个贱货,我才回想起来,原来,粗心大意不加提防分辨的走得近真的是给自己埋了一颗地雷。
到了PL市里面,彩霞姐带着我去了市区的百货大楼,15年前的商场虽然不及现在的商场那样繁华,商品要比县城里面的商品种类多,在里面终于买到了两条孕妇裤子,买了一件粉红色灯芯绒的外套,一共花了300块钱,给鄯的妈妈也买了一双皮鞋,彩霞姐在超市里买了一个很大的锅盔馍馍。
回来的时候我把新买的鞋子给鄯的妈妈,鄯的妈妈又给我拿回房间里来。
“我有鞋子穿,你自个留着穿。”鄯的妈妈语气很重。
“妈,这是我给你买的。”
我又拿着鞋子跟着鄯的妈妈走到上房,把鞋子放在上房的炕上。
这也是我第一次给鄯的妈妈买鞋,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在一个月后,友军哥在城里摆婚宴,鄯的妈妈又把鞋子拿来给我穿,我还是一样拿回上房去了,后来鄯的妈妈穿着这鞋子去接亲,回来的时候,鞋子前面的脚尖踢掉了一块皮,鄯的妈妈的语气里面全是埋怨,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给她买过任何东西。
天气又开始回暖一些,前面的胖妈妈带着孙子孙女经常到院子里来玩,时间长了,我也会下去胖妈妈家里玩玩,前面的成福嫂子在家没有外出打工,她年长我们几岁,我们有一些共同的话题。
鄯的爸爸看见我从胖妈妈家出来,他看我的脸色变成了灰色,慢慢的我也就去的少了,天气好的时候,就往大爹家那边去,宝林嫂子虽然可以做我妈妈的年龄,但是她的思想不固执,给我讲了很多趣事,也算是忘年之交吧,碍于环境的限制,我把对宝林嫂子那份友谊埋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又到了口家赶集的时间了,吃过中饭过后,彩霞姐来找我去口家赶集,我俩散着步去了集市上,在集市上遇见二姐,在二姐的邀请下,我第一次去了二姐家里,二姐家里的孩子都上学去了,二姐的丈夫打工还没回来,只有二姐一个人在家,二姐留我们吃晚饭,擀面条的时候,拉风箱烧锅的活又被我包圆了,我也觉得拉风箱很有趣,成了拉风箱专业户。彩霞姐负责洗菜炒菜,二姐擀面条,这样的氛围让我的孤独感减少了一大半。
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放在房里的手机响了。
回到房里拿过手机一看,是我妈打来的,别的话我记不清楚了,有一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妈在电话里问我,他们对我好不好,我回答很好,我回答的是物质上基本的好。我对好的理解不一样,只要不过分压迫就是好,物质上的好没有同一个标准。
但是我妈非要把她的思想强加给我,她的原话是这样的:“远路人,有几个好的,好多嫁在外面的姑娘都回来了,重新在本地找了个黄花郎结婚。”
我回了我妈一句:“那孩子怎么办?”
“还管孩子干什么,是别人家的人,不随便他们怎么样。”
后来我想起我妈的一番话,让我开始对她有很大的成见。
可是,又能怎么办,她的思维已经固化,改变不了她的思想,只能暗自伤感。我不知道像我妈这样的人在中国有多少。如果全中国只有我妈一个人,那她能够害的就是我一个,如果不是,可想而知,有多少孩子要毁在这样愚昧无知自私的思想里。
今天就先写到这里,今天家里突然发生了一点事情,导致我的脑子有些混乱,想静下来休息一下,请读者放心,不会影响到我写作的立场,我一定会站在实事求是公平正义的立场来讲述自己的故事,没有包庇和添油加醋,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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