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参,季明堂也在。
听着二房三房感谢安冉送他们宫缎的话,脸上便扬起一丝笑意,这个儿子虽没养在身边,但人情事故还是懂的。
蓝玉瑛见着姑父的笑,只觉刺眼,推了推一旁的向晚。
向晚也觉父亲的笑刺眼,便哼了声:“父亲,四哥可有送宫缎给你了?听说皇上赐了十匹宫缎给他呢!”
季明堂一噎,面上便有些气恼,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记起安冉把自己给忘了的事,安冉不在,便狠狠瞪了季安澜一眼,都是她教坏了安冉。
季安澜没理他,只淡炎瞥了蓝玉瑛一眼,当她的小动作没人看见呢。
看着向晚说道:“听说每年除夕宫里赏赐,都会送祖父不少宫缎,家中弟弟妹妹们都分了的,连玉瑛表妹也有。父亲,不知我和安冉的那份是您帮忙收着,还是留在府中库房?”
季明堂给问得一愣。
反应过来狠瞪了她一眼。每年宫中赏的宫缎,分下来自然都拿去做衣裳了,哪里还会留在库房发黄。
而且每年赏赐也有限,不过十匹二十匹的,各房一分,一人都不定能做一身衣裳,当马车一车车拉来呢?还囤在库房。
季明堂不说话。刘氏却看着季安澜这个大孙女一阵阵心梗。
本来昨晚得到安冉送来的两匹宫缎,正高兴孙子孙女有孝心,早上正想夸一夸呢。结果,这孙女浑身又长了刺。
果然是见不得她开心。
“皇上赏给安冉的,你们姐弟就留着做几身衣裳穿。进了京,宴席应酬不少,走出去,也别失了咱侯府的脸面。”
丝毫不提过去几年对这对孙子女的亏欠。
季安澜也懒得计较,“是,我都听祖母的,今日便让针线房帮着裁几身衣裳。”
刘氏看她肯偃旗息鼓,重重松了口气,就怕她不依不饶。
扫了她一眼,这样的性子嫁到临安王府,也不知女儿能不能治得住?
刘氏有些头疼了。
但想到女儿在那府里的不易,若让那庶子得了一门有力的妻族,更添助力,倒还真是自己人更好掌控些。
自家是侯府,那庶子还敢嫌弃不成。
笑着对季安澜说道:“过几日你姑母家里设宴,给咱家下了帖子,你先前在陪都,还没去过京城的临安王府呢,过几日跟我们同去。”
二房三房得了季安澜姐弟的好,纷纷附和道:“到时安澜只跟着咱们,你姑母这回设宴,只怕来的贵人不少,正好带你认识认识。”
季安澜也没多想,点头应了。
隔天,三年一度的文殿试放榜,窦邑果真中了状元。
听说窦家放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喜炮,抬出的喜钱一箩筐接一箩筐,扔了不知多少,门口围着捡喜钱的百姓久久不散。
又听说卫国公府也跟着散喜钱。
御道上,一早更是挤满了来看状元游街的百姓,比先前武进士游街还热闹。
把季安澜几个在醉仙楼看热闹的丫环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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