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闻皇帝要给官员加俸,均是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皇帝。
太祖高皇帝所定的俸禄其实按照现代人的标准不低,当时从九品的年俸是30两,差不多现代的4万块,正四品年俸144两,差不多19万,正二品是366两,差不多小50万,你看真算下来明朝的官员工资低?说工资低的那都是现代的既得利益阶级在故意引导民众呢,是他们想要更多的钱,更多的工资,所以故意鼓吹明朝官员穷,导致了贪污腐败,所以我们不能学明朝,我们得高工资,难道清朝的养廉银制止了贪污腐败吗?真要说封建王朝贪污风气受到压制的,那就是明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时期,他老人家很简单,敢贪污就杀,很多话小编不能怎么说,大家看个乐就好。
明朝时代的进士老爷,哪个出门不是坐轿子,带小厮,各种应酬交际,还要给上面贿赂,上了正四品还得养几个师爷帮忙出谋划策?你说这样的老爷做派,再多的钱都不够花啊。朱厚熜虽然心里不情愿,可还是得先给个甜枣,不然光拿刀子也不行。
朱厚熜笑笑:“加俸的事,暂时先按住,今日财神爷费宏没来,等哪天他在场咱们好好合计。既然地的事情有着落了,再说说粮吧?”
粮食是个大头,听陛下的安排几乎是人马可以敞开肚子吃的那种,对于当时的大明来说,很多人一日只能两餐,也就只能吃个半饱,饶是如此都没有发生兵变,有些地方的军官实在是不拿士兵当人,疯狂克扣军饷军粮,层层盘剥,才引起底层士兵活不下去了,只能靠暴力来解决问题。
杨一清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说道:“陛下,若说缺额差不多在300万石,可如今大明还年年财政亏空,从百姓那加赋自然是不行,而短时间内要多出这部分粮草,要么买,要么挪。”
英国公张崙一听,买?起码也要150万两银子,朝廷现在还入不敷出呢,空口白牙变出来吗!挪?又看了眼驸马都尉崔元,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群臣俩演戏呢,居然敢挪用原本该拨付给藩王的粮草,喜的是这个重担怕是得落在驸马都尉崔元这个倒霉孩子身上。
在场的哪个不是官场老狐狸,所有人的目光一碰撞,想到崔元以后的悲催日子,心中皆忍着不发出笑声来。
朱厚熜瞄了一眼众人,又加重语气叹息道:“杨爱卿说的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而且短时间内要大量够买的话,只会抬高粮价,对普通百姓也是负担,哎!你们说说可有什么办法?”
王琼,梁储,张崙都已经领了差事,低着头闭口不言,生怕笑出声来。
“驸马,你进来也好久了,可有什么良策?这个节骨眼上,还得咱们自家人出谋划策啊!”朱厚熜转而对着发呆的驸马崔元说道。
崔元本只是来诉苦,想来撩挑子的,皇上客气叫他坐下,他当然不能抗旨不尊,听了一会大致是听明白了,反正跟他也没关系,他娶的可是明宪宗的次女,家里的地多得都管不了,哪看得上卫所那点耕地。此刻嘉靖突然问计于他,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我?不,臣也不知道哪里有粮草啊。臣家里倒是还有一些钱粮,可以捐赠出来”
这位驸马都尉崔元生的是姿仪俊美,慱览群书,肚子里哪能装这么阴损的招呢,此刻看皇帝犯难,便想着用家里的钱来补贴。
嘉靖罢了罢手,拒绝道:“您是朕的姑父,如今不过遇到一点小事,朕怎么能用您家里的钱财,这日后见了姑姑让朕还如何相认啊?再说这是国事,不是您一户人家的责任,此言切莫再说。”
被皇帝拒绝,崔元还略带遗憾
见崔元没有咬勾,英国公张崙看准时机,起身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刚才驸马爷说藩王家奴居然敢上门辱骂当朝驸马,简直是目无王法,臣请皇上治罪!臣记得各藩亲王一年的俸禄是870万石,上半年已经拨付了一半,还有435万本该元旦之前拨付,臣看他们既然目无君上,那就该略施惩戒,今年的俸禄就该停发!而且各位王爷那本就有朝廷赐予的免税田地,想来也无伤大雅,只不过今年的年关稍微紧凑一点。况陛下以身作则,清退皇庄,各位王爷想来也定能体谅朝廷的难处。”
朱厚熜内心都要笑出声来,大明的藩王也是有贫富之分,作为皇帝亲子的自然可以分封到最多的田地,最好的地理位置,可亲王的儿子们却要降爵继承,小宗下面的小宗继续分家,到了嘉靖朝,已经有不少所谓的王爷已经无多少田可分了。历史上常说的秦王,晋王,周王,楚王等后世戏称一字并肩王自然不靠朝廷那点俸禄过活,而像秦王下面的小宗分了七八代,各小宗之间几乎已无来往,而他们中有些人因为生活奢靡,毫无节制,也会变卖田产。光今年朱厚熜就已经收到数十封请求拨粮的奏折。按照大明律法,皇室子弟不可科举,不可参军,几乎很多朱氏后辈已经被养成废物了。按照朱厚熜的计划,一可以有现成的粮草直接帮助自己军改,二嘛也可以让那些穷的叮当响的藩王闹出祸害来,那样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手,解决那些真正有钱的藩王。
毕竟我朱厚熜可是至公至允,尊老爱幼,团结友爱,和眉善目的好皇帝,坏人当然得那些穷亲戚来做,到时候有的是把火烧到有钱的藩王身上。
其他几个阁臣也配合道:“臣等附议”
朱厚熜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此刻已经懵逼的驸马说:“如此,怕是不妥吧,驸马你说呢?”
崔元毕竟也是上位数十载,看着嘉靖君臣几人搭的舞台戏,自己是不捧场都不行了,心中叫屈道:我的公主哎,我今天出门是忘了烧香了,怎的你侄儿是一个比一个坏,不对,武宗是刚猛,直接,从来不跟姑父我玩心眼,你看看你这个侄儿,真的是焉坏啊。这是要让我这个老家伙面对所有藩王的咒骂不是?好啊大侄儿,你年纪轻轻,哪里学来的这一手损人利己的手段。
看着一脸无辜的嘉靖,崔元却一改往日那温文尔雅的处事风格,义愤填膺的说道:“臣觉得英国公说的甚有道理,今日他们家奴敢到臣的府门闹事,改日他们就敢来拆金銮殿,不重重惩治,难以明君威,振纲纪,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当然此事干系重大还是请皇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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