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日奔袭,秦鼎终于回到云边县。

将一千两银子给了张老道,秦鼎便向城里赶去。

刚刚来到缉邪司的门口,就看到有几个衣衫沾满尘土,身上带着伤痕,面孔熟悉的人蹲在那里。

这几个,都是在秦鼎被张老道收养前对他有过恩惠的人。

只是此刻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焦虑和忧愁,眼睛红肿,脸上更是带着泪痕。

秦鼎走上前去,主动开口。

“叔、婶,你们蹲在这是干什么呢?”

看到秦鼎,所有人都抬头看去,其中一人更是带着哭腔。

“阿鼎,你终于回来了。

你可要替婶做主啊。”

看着这人的反应,秦鼎一愣,当即安慰道。

“王婶,别哭,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

当即,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秦鼎也缕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这几户人家的家里孩子,都被一群泼皮给强行掳走了。

魏朝不禁人口买卖,但是强行拐卖,那可是掉脑袋的重罪,这群泼皮究竟有什么样的胆子或者背景,才敢这么做。

告到县衙,县老爷都不敢怠慢这种案子。

“你们可曾报官?”

秦鼎开口问道。

“报了,可县老爷说,卖身契已经签订,属于自愿的买卖行为,不予受理。”

“可是,卖身契是那群泼皮按着我们强行签订的。

否则,断然身死,我们也做不出卖孩子这样的事情。

我们又不像其他人,活不下去了。”

“走投无路之下,我们能想到的只有阿鼎你了。

阿鼎你现在已经是缉邪司的官老爷了,希望阿鼎你念在昔日的旧情上,帮帮我们。”

听着他们的这席话,秦鼎可以想象,孩子被掳走时,他们心中的那股绝望。

纵然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秦鼎也要搭一把援手。

更不用说这几个对着他有着恩情的长辈,他没有理由不管。

“那群泼皮在哪里,你们可曾知晓?”

“知道,知道。

泼皮胡三,城西有名的泼皮头子。”

“好,各位叔婶,你们稍等片刻。”

秦鼎飞速的跑进缉邪司,将包裹放下,而后带着一把枪,和几位叔婶,杀向城西泼皮胡三处。

······

来到城西以后,顺着巷道左拐有绕,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其中一人指着那小院说道。

“阿鼎,胡三就在这里。”

站在院外,秦鼎可以清晰的听到院内屋子里吃酒猜拳的声音。

嘭!

秦鼎来到门前,一脚将门踹开。

院内,一条趴伏在地上壮硕如猛虎的獒犬看的秦鼎,狂吠了一声,而后张着血盆大口便朝秦鼎飞扑过来。

下口的位置,赫然是秦鼎的脖颈之处。

秦鼎体看向獒犬,甚至能看到,獒犬的牙齿之上,还挂着一丝肉丝。

“一头畜生,竟如此凶恶,它的主人,又该如何。”

秦鼎心中发怒,当即抽出半截长枪,一枪插在獒犬的胸腹之处,而后一脚将之踹飞。

屋内,正在喝酒吃肉的一众泼皮,听到动静后也停止了喝酒吃肉。

一个身体壮硕,满面凶相的大汉推开房门,大喝道。

“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踹老子的门。”

看着胡三,跟着秦鼎来的叔婶被吓的心里一哆嗦。

可是当看到站在他们身前的那个身影,他们的心立即安定了下来。

这时,走出房门的胡三才注意到倒在地上的獒犬。

当他看到秦鼎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人。

胡三气不打一处来,这群贱民,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真是给他们脸了,真以为找了一个练家子,就能拿他怎么办了?

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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