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哭声凄惨。

男人在旁讨饶,被官吏一脚踢开,在地上轱辘两圈,满身泥土,脑袋又被砸一下,当场昏厥。

“都给我听好了,税就是税,一个子都别想少。”

官吏双手叉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道:“明个就带他去修运河。”

修运河是个苦差事,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两说。

坐酱缸更不用提了。

淹不死,也熏死。

村民们虽心中怜悯,却无人帮忙,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

凭啥帮她。

除非两家关系特别好,才有可能伸出援手。

江田也没有帮忙的意思,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再者说,这妇人昨天还在巷子口说自己坏话呢。

妇人跪在地上,哭着祈求道:“官老爷,我只差20个铜板,求您宽限两天,俺男人要去修运河,留下孤儿寡母可咋活啊。”

官吏一脚将妇人踹开,道:“少跟我哭哭啼啼,滚开!我离开前,凑不齐钱,别怪我无情。”

说完,官吏开始收下一户的春税。

妇人登时被踹的眼冒金星,屁股被摔开花,但还是强忍疼痛,四处张望,希望有人能帮忙。

最后她看见王翠兰,跌跌撞撞过去,道:“王姐,王姐,求你帮帮俺,借俺20个铜板,等俺发了工钱立马还你。”

王翠兰嫌弃的要命,自己就是站前排看个热闹,咋还被粘上了,“妹子,税都是自家交自家,凭啥让俺帮你。”

妇人哭着道:“俺还,俺还,你家去年遭难时,俺家没少帮你,求你帮俺一次,求你了。”

王翠兰的丈夫,心虚的瞧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踢昏的妇人丈夫,小声说道:“婆娘,咱走远点,别吵吵嚷嚷的。”

王翠兰被丈夫一拉,心头更气,一梗脖,道:“走什么走,我在这看热闹咋了?”

王翠兰丈夫无奈,只能躲在王翠兰身后,像是怕人看见自己似的。

村民们见状,纷纷议论纷纷:

“王翠兰没少受人家恩惠,怎得现在这么冷血?”

“哎呀,人心呐!”

“以后少跟王翠兰她家走动吧。”

王翠兰顿时不乐意了,道:“谁说别人帮我,我就要还回去了?”

有人冲她喊:“你咋不死全家。”

王翠兰左脚踩在石头上,大喝道:“他娘的,是谁骂老娘,站出来!你们一个个的,也就敢说我。江田你们怎么不去说?他受老李家恩惠少了?前段时间,老李家为救江田那小媳妇,受伤干不了活,饭都吃不起,我怎么没见江田帮忙?

哼哼,你们这帮人,不就是看江田现在学武厉害了,你们不敢吭声,只敢说老娘坏话。”

王翠兰丈夫面带担忧之色,说道:“行啦行啦,少说两句吧。”

江田微微挑眉。

这王翠兰真是死性不改,背地里传自己坏话也就算了,现在开始光明正大坏自己名声。

一招祸水东引,成功将村民们注意力,集中到江田身上。

各种猜测声音四起:

“江田真的这么忘恩负义?”

“按理说,他卖了春灵草,应该帮衬帮衬老李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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