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合约签下来,人们就分两股散了。
一股是以秦城为单位的,一股是以常在镇为单位的。
虽说分成的是两股,但还是统一回到了常在镇。
从小岛回到湖边,虽是两股人,却弄了四只船。船不大,人不少,要么分期分批,要么就多要几只船来。
船的事自然是小事。而怎么上船和下船,倒是成了大事。因为一行人中,像常常,乐乐,柳翠,艾草,曾传等人,从来就没有夜行的习惯。黄泽元倒是有的,或许还经常在水边走。李满可能也有过,不过那应该是在从前。不管黄泽元和李满有没有走夜路的经历,但一行人中大部分人没有这个经历,纵然小部分人有,也得顺从大部分人的意志。
这倒不是什么事。常常逞能,对上船的事进行分工。黄泽元负责照顾柳翠,李满负责照顾艾草,曾传自己照顾自己。
意思是说,余下的乐乐该常常照顾了。可乐乐并不认为常常有在夜间行走的能力,直接粘上了胡登临的一个手下,弄得常常没有颜面。
上船的时候为了防止秦城来的人翻船下去喂鱼,就把七人分成了两批次。第一批次由常常和三名女士、由胡登临专程安排会水性的人护送,第二批次剩下的三人夹杂在常在镇的人员里。
这种安排自然是妥当,把不会水的和可能会水的分开,再由常在镇这边的人陪护,以确保万无一失。
去得对岸,第一批次的人虽然上了岸,却摸头不着脑。这之中常常表现得很狼狈,既想装却装不了。常言道欺山不欺水,欺水的人多半是没有好下场的。常常当然不想自己的下场不好,所以装比不装更不着要领。
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四人在岸边定了定神,加之有人引领,逐渐就适应了。适应了之后,引领的人就把他们往车边引,其实没有引几步就到了车边,到得车边,车门是打开的,四人也不需要谁安排,各自就钻进了车里。
算是坐稳妥了,坐看闲云起。不过这只是比喻,今晚哪有闲云让他们看,闲云要么是没有,要么是被黑夜呑食了,反正是见不着。
曾传们第二批次上的岸。不过曾传们三人没有常常狼狈,就是船开得晚一些,上岸晚一些。李满甚至借着酒兴,到湖边去洗了把脸,这脸洗得在场的人提心吊胆。
唯一不替李满担心的是黄泽元,黄泽元说,猪游三江、狗游四海,李满既然是猪狗的克星,自然就是水的克星。黄泽元这话是信口开河,反正他不为李满担心,甚至对李满达成一桩生意有些吃醋。
李满洗脸没有像打理死猪那么仔细,只是胡乱洗了一把,脸上油油的,难受,于是就用水洗了一下。
等李满洗脸完毕,就到了第三只船和第四只船靠岸的时间。李满这脸不是洗完毕的,是船在靠岸之前掀起了一番浪,被浪的阵势给浪开的,不过这事也只有李满知道。
都上了岸,也都上了车。等车开时,却出现了卡壳,有一辆车的轮子正好陷进泥潭里,说来也怪,正好是常常和乐乐、柳翠、艾草乘坐的车。
自然常常们又被请下车来,同时还让他们站远一些。这有些犯难,多远才是远?又是在夜晚,又是在湖边,左边是庄稼地,右边的湖面,常常站在那里左右为难。
司机没好气,冲常常们说,退一下不行吗?
果真退了。是沿着车尾的方向退的。本来可以退远些,奈何常常、以及三位女士都只退了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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