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司马遹对郭默道:“从今天起,你来担任河内太守吧。”
“河内太守?”郭默大感意外,连连拒绝道:“末将是个粗人,哪里做得了太守?”
“今日若不是你,这野王很可能已经丢了,太守非你莫属!”司马遹斩钉截铁道:“况且,还有荀长史呢,那些琐碎的事儿你交给他就行了,你只需要保证野王再也不能出乱子。”
“嘿嘿,既然殿下抬爱,那末将就试试呗。”郭默是不拘小节之人,推辞一番也就接受了,然后对荀绰道:“荀长史,以后文书翰墨之事就全指望你了。”
“郭使君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荀绰一本正经道。
“不对,臣若做了太守,谁来保护殿下呢?”突然之间,郭默还是觉得不妥。
司马遹忍不住淡然一笑:“只要你将野王打理好了,本宫能有什么危险呢?再说了,本宫还有范阳王,不需要专门设置卫队。”
“放心吧,本王的卫队不比你那一百骑差。”司马虓也笑道。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大王千万不要误会。”郭默连忙解释道。
“不要多想,殿下是觉得现在人手有限,你就好好做你的太守吧。”
处置完平叛事宜后,众人都有些困了,于是趁着天未大亮,赶紧回去补了个觉。
接下来的两天里,孟观继续在城外挖掘壕沟,摆明了是要困死司马遹。
五月初的一天,又轮到司马遹在城墙上值守,正当他巡视一遍各处防务准备躺在榻上休息一会儿时,只见十里外孟观军营里忽然冒起了火光和浓烟。
怎么回事?不会是失火了吧?司马遹仔细看了一会儿,推翻了自己的判断,起火点不止一处,似乎是一起烧起来的,以孟观的治军水平不至于出这么大的纰漏。
既然不是失火,那就是有人故意放火。那么,放火的会是谁呢?是敌还是有友呢?
可惜,十里的距离只能看到火光和烟尘,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司马遹甚至很想派兵去看个究竟,但又怕是孟观故意给他演戏,想诱他出城,终究还是忍住了。
第二天早上,司马遹本来是要去回郡衙休息的,但他实在想弄清楚孟观军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便和司马虓一起站在城墙上观望。
辰时初刻,一队铠甲鲜明的骑兵不疾不徐的出现在司马遹和司马虓的视野,和孟观的军队明显不同,总人数大概在万人左右。
再过一会儿,这支骑兵停在了城门前的壕沟处,一位领头的将军主动摘下头盔,对着城墙大喊道:“敢问城楼上的可是广陵王和范阳王?”
此人年约二十多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气宇轩昂,骑在马上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之感,自司马遹魂穿以来,这是他见过相貌最为精致、气质最为英武的男人。
司马遹和司马虓对望了一眼,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但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本宫便是广陵王,旁边这位是范阳王,来者何人?”司马遹沉声答道。
“唉,一别洛阳九年,广陵王都不认得十五叔了吗?”那人的语气颇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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