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那小子几乎捧腹大笑:“众位乡亲又可给我做个见证了,这袁家人果然,哈哈哈,着实令人好笑。”
倏地她又冷了脸色:“你可不知,我家送出来的东西,都是做了标记的。”
方氏大惊失色,她哪里知道劳什子标记?
袁乐杰也有些迷茫,那笔墨纸砚做了标记?
“你倒是也不用想着,那笔墨纸砚能怎么做标记?”宋星河冷笑一声,“袁乐杰,我倒是希望你在县衙里也坚持到底,倒是要看你这个童生,有没有那般硬气。”
她上下打量了袁乐杰一眼:“瞧瞧你身上这件蓝灰色嵌白边的细棉布袍子,可不就是我娘做的吗?穿得很是舒适吧?毕竟,以你家的条件,怕是穿不起这细棉布呢。”
袁乐杰脸又涨得通红。
“都与我家退亲啦,倒是好意思穿着我娘亲手做的衣裳?”
宋星河不待他说话,又转向里正:“里正叔,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了,他们袁家既然拖着,我明日就去县衙了。懒得与他们多说。”
说罢,她又要走。
里正连忙指挥村人拦住他们,又呵斥袁家人:“还不赶紧把单子上的东西退还!少了一样,你们也别待在咱们这个村子里了。把咱们村子的风气都带坏了。若是你们这贪财忘义的名声传了出去,外村哪里还有闺女肯嫁到咱们村来?”
村人纷纷醒悟:“可不能让一颗耗子屎打坏了一锅汤。快把东西退回来!”
宋星河其实也不确定,县衙到底会不会管这样的小事?
但人人都看重名声,只要把袁家这个污点上升到全村的高度,那他家就没法死赖着不退还了。
如果他家还要硬杠到底,县衙她也真是会去一趟的,书院里自然也要去。
如今她才是光脚的,还怕啥?
袁老家一家果然顶不住村人给他们的压力,只得去照着单子取钱物。
方氏痛哭流涕:“家里哪里有这么多银子?笔墨纸砚都用掉了,衣裳布料也用掉了。现在忽然上门来说,让我们把东西都退还,哪里退还得起?”
“银子你们今日必须要给我。哪怕你们手里不够,也要借来给我。”宋星河很是强硬,“至于你们用过的旧物,也还来!不够的再写明,改日我们再上门来要。”
袁乐杰惊讶之极:“我这穿过的衣裳布料,你们也要?”
宋星河冷笑:“为何不要?哪怕我拿来白白扔掉呢,也不会便宜你这缩头乌龟。”
村人又一阵笑,眼见着袁乐杰羞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最终,袁家退回来三两银子。
衣料布匹,笔墨纸砚,也退回来若干。
“成衣也给我退回来。”宋星河盯着袁乐杰,不退一步。
袁乐杰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星河,你是一点交情都不顾了吗?旁的不说,咱们也是师兄弟。”
“我与你哪还有什么师兄弟情分?衣裳也退回来。那可都是我娘一针一线缝的。”
没办法,最终袁乐杰将衣裳也打包好,甚至连身上那件蓝灰色的长衫,也脱了下来。
宋星河哪里会要他脱下来的衣裳,用根棍子将那衣裳挑上,问村人:“哪位兄弟不嫌弃的话,这衣裳拿去洗洗凑合穿吧。好歹也是细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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