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正若有所思,忽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前天晚上,老师你曾说到……”全不成点头摆手、低声道:“当时我也是一时兴起,突然被打断,估计也是天意。我在大派背后说它们的隐私,多少是件有点风险的事。我就算了,你还是不要晓得这些事情的好,至少现在不需要。你只需要晓得,修行只有一个根本,就是修心,你现在就在修行当中,正走在大道上,不需要任何门派的批准、教导。法术这个东西,学得到固然是好事,学不到又如何呢?它只是一个技术而已。”
牛文正自然对所谓大派的隐私极感兴趣,但全不成既如此说,那也就不好再问。于是低头思考,问出另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老师,我以后咋子办?我能跟你学武吗?”全不成轻叹一声,苦笑道:“按理说师徒之间以性命相见,不应该有何隐瞒怀疑。但是我这个人,着实是有些包袱在身上,你跟到我,不是好事。以后可能我会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我们师徒还有缘分,我自然会倾囊相授。”
牛文正似懂非懂,只觉全不成当真是一位高深莫测、周身秘密的男人,自己何时才可以像他这么深沉而帅气?全不成见牛文正面露崇仰之色,只觉莫名其妙,接着说道:“说起来我还没关心过你练武的情况,要不然我传你两手,你慢慢练?”这正是牛文正心中所想,顿时大喜过望,几乎就要当场跪下磕头、行拜师之礼。全不成哈哈一笑,左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卷画轴,右手则在牛文正后脑轻轻一拍。
这一拍快到无法形容,根本看不见、想不到,牛文正受此一拍,登时有如灵魂出窍,只觉身体与魂魄相脱离,说不出的茫然和惊讶。一时眼前的景象也变作一片杂乱闪烁的光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本来是身在何处。这时只听全不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试试你的基本功,啊,看你从小到大练功勤不勤。”
霎时间,牛文正只觉置身水流之中,急忙沉身运气、将精神集中在腰腹和足间。水流越来越强,其初时尚可硬扛,慢慢力不从心、疲累不堪,忽而灵光一闪、尝试通过“转动”身体来避开水流的锋芒。刚开始不甚熟练、颇为艰难,慢慢居然找到一种松弛之感,只觉无须随时紧张发力、只须在有“需要”时发出即可,如此损耗既少、又经积蓄,力量反而更大。而要想准确抓住发力的时机,就要求其集中心神、尝试感知来袭的水流。
如此经过不知多久,其竟然也稍许找到感觉,可以通过各种感知判断水流的方向、力度。然而好景不长,水流的力道越来越大、转变规律也愈发混乱随机,其凭借灵巧应变又勉力支撑片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被大浪卷走。瞬息之间,又回到平地之上,周身还残留水中浸泡、激流冲荡的感觉,周围却又是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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