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正知道李元鼎是太清派弟子,此番说法自然都是站在太清派的立场说出,显然带有立场和情绪,甚至毫不隐藏攻击性。不过其对于云宿派并无半点好感,也就不觉排斥。此时顺口问道:“那他们又咋子来了高梯山呢,现在又要公开收徒?”

牛荣华道:“这个无关八卦,李元鼎也就不是特别清楚了。他们去高梯山,因为那边是个荒山,无人占据,只要走正规流程,向上递申请、打报告,就有机会拿到审批,当然钱肯定不会少出啊。为啥时隔几十年,突然又要收徒,之前干啥子去了,这个只有他们自己晓得,有可能是又出了个地仙,这个地位又上去了。有可能是和正道大派的关系搞好了,可以开门搞钱了。有可能是实在穷慌了,不挣这点学费过不下去了。鬼才晓得呀,反正我们不去牵扯他们的,随便他们咋子。”

牛文正点头称是,忽然又想起一事,又问道:“那个李仙师,他是啥子境界呀?上次那个千鹤道长呢?”牛荣华面露难色,说道:“我哪晓得呢,他自己不说,我也看不出来。反正都是修仙人士,高贵人士。哦,对了,你们在外面千万不要乱说今天这些东西,免得惹祸上身。这些人我们肯定是惹不起的啊。”三人连连点头,气氛一时又有些凝重。

白玉贞语气郑重,对牛荣华说道:“你问没问,那个老师,问他文正报志愿的事?有没得说法?”牛荣华叹一口气,沮丧道:“他也没有特意说,也没有打保票,就是说肯定会帮文正找一条出路。至于我们选不选,就不关他的事了。你要是有啥子思路,还是可以自己整,只不过一定要跟我们商量。”白玉贞撇嘴道:“我说报金融,跟没跟你商量嘛?你又说要不得,反正我选的就是要不得,是不是嘛。”

晚饭过后,又是无事,牛文正靠在床上,一时兴起,又拿出胸前的玉佩玩赏。那玉佩形状怪异、不知有何寓意,乍看之下无甚光泽、粗糙廉价,看得久了,隐约感觉有一层光采流动,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牛文正东看西看,也无感觉,就打算将之收起。忽然右手拇指无意间摸到玉佩边角的一个凸起,就多看了一眼。

这玉佩本身造型有如乱麻缠绕,那个凸起恰好就是整团乱麻的线头,因为太不显眼,此前居然没有发现。牛文正心中一动,便集中精神、耐住性子,从线头出发,随乱线的去势慢慢观去。这一观就欲罢不能,心神就如同机关车上了高速公路,沿着线条一路奔驰,也不知奔行了多久,只觉长路无限、歧路繁多,纷乱复杂有如蛛网,不知哪条才是出路。忽而神困力乏,遂收起玉佩,靠在床边想闭目养一养神,眼睛一闭、便立刻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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