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荣华起床后,也是两眼挂着黑眼圈,自称是多年没有出来跑动、养尊处优惯了,已有些睡不惯这种小旅馆,不过牛文正感觉可能还是此地不很清净的原因。二人各自洗漱,冯华却早早到了,要带二人出门用早餐。冯华开车带二人来到一处早市,选了一个豆浆油条的摊子,三人坐下用餐。吃完之后,便问牛荣华如何安排。牛荣华沉吟片刻,和牛文正商量,是游玩一个上午、下午去门派报到,还是上午就去?

牛文正也想下午再去,但是一个上午未免有些太短,哪里都玩不了,且心里难免被事挂住,恐不尽兴。于是很成熟地说上午就去报到,让父亲和冯叔叔下午尽情游玩。冯华哈哈大笑、连夸牛文正成熟懂事,当即载二人回到旅馆,帮忙把行李都提进车内,然后到前台借来地图,研究去成化派天南校区的路线。折腾半天,总算出发。

车子从大成府内城向南行驶,一路行过外城、新城,进入了紧邻郊区的天南新区,又经过大片的待开发地段,穿过许多农田、树林,驶进一片建筑、人烟较为稠密的地区,兜兜转转、左拐右拐,停在一处高墙围绕的坊市门外。冯华探头出去仔细观看,又下车询问附近的店家,确信此处就是成化派的天南校区,便叫父子二人下车。

牛文正心中紧张,牛荣华也是一言不发,三人各背一些行李,往坊市中走去。这坊市大门上横挂着“大成德化”四字牌匾,竖挂着“成化派天南辖区”的招牌。旁边立着一块警示牌,上书:“禁止非本派机关车入内”。大门之后是一条大道,大道两旁尽是店铺,数十丈外是一广场,广场之中布满摊贩、正中立着一个神似“扯蛋”的怪异雕像。广场对面是一座巍峨壮观的高大楼阁,倒是极富大派气象,但仔细往楼顶一看,却立着五个气派的金色大字:“锦荣大酒店”。

广场雕像之前设有一个无人的摊位,桌子上贴着几张红纸、写着大字,看不清是什么。牛文正凑拢一看,却是“新弟子接引处”。三人站在此处、东张西望,冯华高声喊道:“有人没得?”此地等于是闹市,四面嘈杂非常,这一声无人回应。牛荣华走到旁边一个摊贩处,客气问道:“老板,请问这个地方的人去哪了?”那摊贩是个老者,看着牛荣华,似笑非笑地一指摊位上的货物。牛荣华一看,尽是些劣质衣物,实无兴趣,微一沉吟,转身就走。牛文正在那接引处桌面上取了一张坊市地形图、一份新生欢迎册,拿在手上挥舞、向父亲示意。

三人围成一团、研究那地形图,原来这坊市被划为“商业区”、“居民区”、“办公区”、“授业区”、“生活区”、“山景区”等十来个区域,其中商业区占了三个,属于教育范畴的授业、办公、生活三区总共不过占了坊市的五六分之一地方而已。新生欢迎册上指示说新生首先到设在授业区的报到处报到注册,然后到办公区的财务处缴费,再去生活区的弟子宿舍办理入住,最后又回到授业区、于下午在礼堂中参加本日的新生讲座。这授业区与生活区相隔不远、倒还好说,办公区却在坊市的另一边,来回怕是要费些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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