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药侍正巧端来几盆的异花,造型诡异,红如烈火。
天医一时好奇凑过去瞅了瞅,忽然鼻腔极痒,一个喷嚏差点吹倒了花朵。
药侍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轰他走,“唉唉!这位客官,去那边打喷嚏去,我们这花是要吐蕊制粉的,都让你糟蹋了。”
天医揉着鼻子,讷讷道:“不好意思啊!我们是来买药的。”
药侍态度立马软了,抬手边引路边说:“那二位客官就里面请吧,有药方吗?”
驱蜂散的秘方錾花刀熟记于心,一句一句倒背如流。
药侍记下了药方,匆匆去了,“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配药报价。”
二人寻矮凳坐了没多久,天医暗叫一声不好,顿时感觉腹部一阵绞痛,疼得他脸都变形了。
“花兄,我……我肚子疼,先去茅厕了……记得多买点药,我家小玄祖那么貌美,可不能让金蜂蜇了……”
来不及多说,天医拧着脸,捂着肚子匆匆去了。
这时,药童拿来了报价单,錾花刀无语啊,他没那么多银两,天医恰巧又不在,药材贵得心痛无比。
“我自己的调配的虫蚊药,半贯钱一瓶,要不要?”声音轻如蚊蚋传进錾花刀耳中。
他扭过头,看到门外背对着自己站着个黑袍男子,眼神轻轻一碰,迫于此人威压过于凌厉,錾花刀当即走了出去。
黑袍男子往里间一看,轻声说道:“不方便在别人店里做买卖。我就住在对面客栈天字五号房,咱们房中交易。”
不用走远就能交易,錾花刀大喜。
他跟着黑袍男子回了客栈。往来房客不在少数,自然也不怕这人害他,但出于谨慎,錾花刀仍然站在天字五号房门口不肯进去。
房门半掩,梁翊辰掩住自己的身形,递过一瓶白瓷药瓶和几贴膏药,“你验验。”
錾花刀拔开瓶盖凑近鼻端闻了闻,是这个味儿,笑着抬头说道:“我要五瓶外加十贴膏药。”
黑袍男子去拿药瓶的功夫,忽然,眼前一黑。錾花刀后脑挨了一记,一脚被踹进屋扑倒在地。
黑鹭收了剑柄,笑嘻嘻地说:“主子!鬼街的妙手绘也给您捉来了!”
只听房中冷哼一声,门啪的关上,里面传来拳头打在肉上的闷响声。
隔了半个时辰,门打开,梁翊辰已经让妙手绘给他易容成粗糙汉子的形象,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哼了声:“讨揍!”
他走过回廊,到了清儿住的天字号门外,清了清喉咙。錾花刀的声音响了起来:“玄清,我回来了。”
门吱呀打开了,清儿斜倚在床上。帐帘垂下,人影朦胧。
梁翊辰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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