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岩挣扎着起身,理了理离奇的遭遇,脑中一片混乱。与面前的少年细细聊了半晌,才知道现在是蜀汉建兴六年,自己名叫诸葛岩,竟然与现代的自己同名同姓。而少年名叫诸葛瞻,正是武侯诸葛亮之子,此刻所在正是诸葛丞相府中。
“你是说你父亲是诸葛丞相?”
“是啊表哥,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咳咳,我这不是烧的厉害,头疼,头疼得厉害”,诸葛岩扶住前额揉着。
“父亲出兵北伐已经一月有余了,听说已经去了陇西好几座城池,有书信回来呢。表哥你明日上朝陛下估计要公议呢。”
“我还要上朝?”
“表哥你怕不是烧糊涂了吧”,诸葛瞻身后轻轻贴在诸葛岩额头上,“陛下封了你典军校尉,虽说是最低级的军职,大小也算是个官呢。”
“那你呢?”
“陛下眷顾,一定要父亲赐了丞相府记室的官职,我明日也要一同上朝。”
“你刚才说丞相北伐,现在是第几次北伐了?“
“第几次北伐?表哥何出此言,父亲不久前刚平定了南中叛乱,这是第一次对曹魏用兵啊。“
“第一次北伐……赵云出褒斜道,丞相出祁山道,街亭挥泪斩马谡功亏一篑……”
“嘘!”诸葛瞻连忙捂住诸葛岩的嘴,“表哥,军机大事可不能轻易说起,父亲此次用兵方略连陛下都不曾告知。”
“明日上朝可有什么要注意的?”诸葛岩想起明天还要上朝,但是对这个时代的礼仪完全没有了解,连忙拉着诸葛瞻前前后后熟悉了一遍。
“蜀道崎岖难行,也不知父亲身体如何。”
“你想去北伐前线吗?”诸葛岩眼珠一转。
“北伐前线?”诸葛瞻一抬头,“表哥你平时颇擅长弓马骑射,我这一介书生能帮上什么忙?”
“此言差矣,蜀道难行,叔父此次北伐必定缺兵少粮。我们身为诸葛子孙,如能亲赴前线,必可鼓舞士气,助叔父一战功成。”
“表哥你说的有道理,明日上朝我们不如上奏陛下,请命北上。”
“正是如此”,诸葛岩拉过诸葛瞻,“我字不好,你替我也写一封表奏,明日咱们一起请命北上。”
街上了梆子敲了三更,诸葛瞻将书简摊开吹了吹,递到诸葛岩面前,“表哥时候不早了,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奏表你再看看,明日我来叫你一道上朝。”
空荡荡的屋里,油灯轻轻炸起火花,看着侍从熄了油灯,诸葛岩轻轻躺下,却丝毫没有睡意。今天得一幕幕场景过于离奇,仿佛就在眼前放映着幻灯片。
“天命使我命不该绝,这捡来的命应该能过得有些意义吧。”诸葛岩苦笑一声,想着毕业艰难求职,好不容易进了偏远的化工厂搬砖,算是跪在了地上求碗饭吃,不想还没吃上第一碗饭就被无辜炸飞了。
次日天未放亮,诸葛瞻唤了车马来唤诸葛岩,两人又在车上叙了朝上礼仪,片刻便在宫门外下了车。二人递了官帖,由内管引着入了宫门。
“是尚书令李严,他不是在江州驻守么,怎么回成都了?“
“托孤重臣李严?”
“正是”,诸葛瞻压低声音凑到诸葛岩耳旁,“此人与父亲一样也是先帝托孤之臣,但是此番北伐前父亲意欲调遣其镇守汉中,李严以巴州为条件被父亲拒绝,心中怕是有不悦。”
“子岩兄弟,前两日听说你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怎么今日还来上朝,眼下城中疫病蔓延,可得注意身体。”
两人低声说话间,却见一魁梧的年轻身影走到近前,拍着诸葛岩的肩膀。
“这是骠骑将军、凉州牧马超将军之子马衡,昨日白间来探望表哥,只是表哥未醒来。“诸葛瞻似乎看出了诸葛岩依旧未从高烧中完全清醒过来,连忙提示道。
“多谢马衡兄弟挂念,小弟已经大好了”,诸葛岩连忙拱手,“今日陛下召集群臣商议北伐之事,身为诸葛族人,小弟今日将奏请陛下准许北上,愿为丞相麾下士卒,但求疆场用命。”
“子岩兄弟豪气干云,小弟愿为子岩兄弟牵马执鞭!”
“子岩是诸葛岩的字吗?”诸葛岩听到马衡的称呼心中一动,想到古人以字相称以示亲近。
三人说话间,只见台阶上珠帘后,两名内侍扶着一人款款上来,众人皆归位依次而立,诸葛瞻、马衡二人立在诸葛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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