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岩看着营内几十辆载满粟米、干草的辎重大车,轻轻捧起一把捻了捻。

“这粟米、麦子太难运输,让军士们把麦子都磨成粉做成面饼烤干了。粟米也磨成粉,掺上粗盐炒熟带上“,诸葛岩尝了尝手中的粟米和麦粒,带着外壳的粟米和小麦不仅重量不便于携带,而且潮湿容易变质,十分不适合作为军粮。

诸葛岩想到的第一个方法就是志愿军在朝鲜战场用的“炒面”,小麦磨成粉后可以保质数年之久,而且体积小单兵可以携带多日口粮,是脱离后方作战的军粮首选,只是口味实在难称得上好吃。

将后勤诸事安排妥当,诸葛岩又亲领姜维、马衡二将等十余骑,脱离大军西出百里,沿着河西走廊北麓进至武威东面。

“将军,此处距离武威不到二十里了,再靠近就要碰上魏军的哨探了。”

诸葛岩一路饶有兴致地将所见所闻画到地图上,“凉州果然是千里原野”,诸葛岩在马上看着一望无际的碧绿色草原感叹道,“这种地形作战若是没有骑兵,恐怕没到地上人就跑死了。”

姜维点了点头,“咱们军中只有两千骑兵,战马不过三千匹,剩下都是步卒,得想办法搞点战马。”

“即使有战马恐怕一时也难练出这么多骑兵”,马衡作为西凉人,又是军中骑兵中郎将是三人中对骑兵最熟悉的,“普通士卒没有一年时间连马都骑不了,别说在马上杀敌了,战马跑起来就会被摔下马来。”

三人正说话间,却见远处一票轻骑快速掠阵而来,短促的吆喝声在草原上将两队人马的精神顿时紧绷起来。

“是魏军骑兵?”马衡将长槊握在手中,出得阵来。

“看着不似魏军,倒像是胡人打扮。”姜维也将长枪抽出,“武威东北乃是羌胡人杂居的地盘,朝廷向来很少介入,各部落羌胡人相互抢夺,势力复杂得很。”

“不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诸葛岩挺马上前。

却见来人一行七八人,皆头戴毛毡,身着兽皮短袍,马背并无马鞍,确是胡人打扮。一票人马在十步外停下,一人上前答话。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的草场上?”

诸葛岩见来人手中只挽着一张弓,将长枪插在地上,挺马上前,“我们是蜀国商队护卫,想到西域行商,路过贵部落草场!”说罢诸葛岩想到什么,在腰间摸了摸,摘下酒囊扔给对面,“这是我们酿的甜酒,送给兄弟尝尝!”

只见那人拧开酒囊的塞子,凑近嗅了嗅,浅浅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拨马回到队中,叽叽呱呱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片刻又来喊话,“我们可蛮部的术金·兀良哈,欢迎原来的朋友“,随即也扔来一袋水囊。

诸葛岩也打开水囊尝了尝,浓厚的奶香伴着酒香和些许腥气扑鼻而来,向术金微笑示意。

“谢谢你的马奶酒!我是蜀国诸葛岩!”

“远方的朋友即是客人!请到我们的帐篷里享用羊肉和马奶酒!”说罢,术金吆喝一声,向远处纵马而去,七八人分成三队熟练地赶着一大群马匹向北赶去。

诸葛岩三人相视一眼,看着那大群马匹膘肥体壮,都两眼放光,收起兵器跟着术金一队人的背影而去。

行不多时,辽阔的草原上出现了十几座低矮的米白色帐篷,隐约可见小小的人影赶着羊群。见到术金等人带着一行十几人前来,帐中走来几名老者和女人迎上前来。

“阿爸!这是我们放牧遇到的商队!”

“欢迎远方的客人来到可蛮部!”几人引着诸葛岩一行人,在营帐前铺起一面毛毡,围起个简易的露天帐篷,又支起陶锅、马粪,生起火来。

“感谢草原朋友的热情”,诸葛岩看着领头的老者一躬身,“我们是来自蜀国的商队护卫,想到西域行商换取马匹、肉食。”

“草原上远来的都是朋友”,那老者为几人递上热奶茶,哈哈一笑,“但几位朋友更像是马上的战士,老头子在敦煌见过的商队护卫可没有这么精良的兵器。”

诸葛岩尴尬一笑,“兀良哈阿爸果然是草原上的雄鹰,眼睛如同月亮一般明亮。我们是蜀国军人,只想对付魏国人,我们希望得到并将珍惜与可蛮部的友谊。”

“恕我直言大人“,兀良哈唤来几人将羊肉分与众人,”我们无意介入贵国的战争,我们需要的是铁、茶、粮食和盐,草原上从不缺少弓箭和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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