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湘城一役,我父亲身受重伤,可是苏大夫替他救治的?”楼战息双目赤红的问道。

“少将军当时还未入军营,有所不知,在湘城一役的前一年,将军可怜我年纪大了,不宜再随军奔波,便许我离开了。”苏大夫也难过的说道,早知道有湘城一役,说什么他也不会离开楼家军。

“那您可有当时军医的下落?”楼战息追问。

苏大夫摇了摇头,遗憾的说:“我听说楼家军在湘城战败后,便立刻赶往了湘城,奈何那些贼人在湘城烧杀抢掠,我没有找到任何熟人,只听说楼将军重伤不治,在敌军攻破城门前就已经身故了,若是将军无碍,相信敌军也不可能轻易破了湘城。”

“当日敌军围城,粮草被烧,援军迟迟未到,我父亲不得不出城应敌,他走前让娘和我藏在了地窖里,后来他重伤回来,不到一天便身故了,第二天敌军就破了湘城,我们随流民逃了出来。”楼战息目眦欲裂的回忆当时的情况。

“竟然是这样?!好端端的粮草怎么会被烧了呢?”苏大夫惊讶的问,他随楼家军征战多年,从未发生过粮草被烧的事。

“我不清楚。”楼战息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时他年纪尚小,并不清楚其中缘由。

“那少将军刚才询问我是否为将军医治和当时军医的下落是有何意?”苏大夫继续问道。

“我就是想知道父亲当时怎么受伤的。”楼战息回答。

“听少将军的意思,楼将军当时出城应敌,兵马相交,受伤也属正常,将军征战多年,大大小小的伤不知受了多少。”苏大夫感慨的回忆。

楼战息沉默了,有些话他还不能和眼前的人说。

“少将军这次可谓也是死里逃生,若不是遇到白姑娘相救,怕也是…哎…”见楼战息不愿多说,苏大夫也识相的转移了话题。

“你认识救我的人?”楼战息问道。原本他还以为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苏大夫怕是也不知道对方来历,遂没有立刻问。

“有些渊源。”苏大夫答,看楼战息一副等他说下去的样子,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那日救你的是荷花村白家的姑娘,名叫白妤萱,说来也是个好姑娘,救了你不说,还留下了一百两银子,让老夫给你买些补品,好好照顾你。”

“白妤萱。”楼战息重复了一遍,又想到了包裹里那方绣着一个萱字的手帕,没有再说什么。

说了半天,药童送来了一碗粥和参汤,三两口补充了体力,楼战息就离开了。

“师傅,你认识那人?”药童见两人似乎在聊天,便问道。

“不认识,他也没有来过,明白吗?”苏大夫严肃的说。楼战息现在身为将军,却孤身一人身受重伤出现在槐县的城郊,怎么想也不会简单,他一个老头子不怕事,但是担心连累了药童和白妤萱,故此特意嘱咐药童。

“这…是,师傅,我明白了。”药童也不是傻的,那人受的都是刀剑之伤,再加上他之前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他定非善类,能不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自然是最好的。

……

“主子!可算找到您了!急死我们了。”槐县城郊的土地庙,收到信号赶来的童仁和童义看见完好的楼战息,激动的就差点哭出来了,他们悄悄离营,主子却走丢那么多天,毫无音讯,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参主子一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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