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只需把左手放在她的头上,其余的我会做。】

岑矜雪照着它说的做,把手放在阿秀的头顶上,然后安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渐渐的她似乎感觉到身体产生微妙的感觉,有点疼,又有点热。

慢慢的,随着疼痛感越来越重,她知道,阿秀就快要醒过来了。

轻微的咔哒一声,岑矜雪右手腕的骨头断了,即便是有心理准备,但断骨的疼还是让她控制不住溢出些声响。

身前的凉珩之转过头看去,狐疑唤她的名字:“小雪?怎么了?”

而岑矜雪在他转头的那瞬间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刚刚只是在找药。”

“你是在喂她血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凉珩之的脸色有点变了。

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她有前车之鉴,还不止一例。

他开始收手,也不管此时收手对伤者影响有多大,不管不顾。

她看出他的意图,马上稳住他,道:“你别松手!阿瑾,你放心,我没有伤害自己,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的。”

万不得已?

在他的想法里,别说没有,即便是有什么万不得已,她也绝对不能够再割腕放血,谁都不值得她伤害自己,这些人不配。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凉珩之到底没松手。

他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神情,确认没什么事后,方才转过头。

在他的目光下,岑矜雪努力压制住钻心的疼痛,极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要出现什么漏洞,就在他转头的那一刻,强忍的疼痛使得她浑身冒汗。

豆大的汗珠滚落至下巴滴落,她咬紧牙关支撑。

棺材内的女人有了轻微的反应,眼睫微微颤动,开始有了明显的呼吸声。

但岑矜雪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了,苍白似雪,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剔透的汗珠,贝齿死死咬住下唇。

她浑身颤栗,右手紧紧抓住棺材沿边,手指攥住,由红变白,细看指盖浮现出条条血丝。

她深呼吸,缓缓喘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忍…忍……要忍住。

疼…疼……真的好疼,比以往任何一次受伤都来得痛。

手脚发麻,连指甲被攥得劈裂开,她都不知道。

她只感觉到体内的筋骨强行断裂,再接回,再断裂,再接起,周而复始不断重复。

痛苦生生不息,根本没有给她缓解喘息的余地。

棺材内的阿秀,只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意识从渐渐模糊到逐渐清醒,身体此时却感应不到,听不到脑海的指令,甚至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周围冰冷僵硬,又那么空洞可怕。

她开始害怕,忍不住呼唤内心深处的那个名字。

“东哥……救…我……”

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样,无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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