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我此生不复相见!”长孙安业一脸冷漠,甚至带着一丝邪魅:“至于你的宝贝外甥和外甥女,我也会好好帮你照看他们。”
高士廉看着长孙安业阴狠的眼神,愤然拂袖离开。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长孙子衿和长孙无忌留在长孙安业的身边,思量再三,高士廉想到一个人,长孙晟的堂弟长孙顺德。
长孙顺德身形高大魁梧,有几分豪放的气质,眼神中又透着几分精明。他凭着陆一族的地位,已经入仕为官,身居右勋位,在长孙一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高士廉向长孙顺德说明来意,一个是希望妹妹能够尽早入土为安,其次希望亲自抚育长孙无忌和长孙子衿。长孙顺德对于长孙夫人入土之事,拍着胸脯应允,但是对于长孙无忌和长孙子衿抚养问题,他却犹豫不决。
“无忌和子衿毕竟是我们长孙家的孩子,若是由高大人抚育,只怕落人口舌。”长孙顺德略有些迟疑的说。
“我妹妹已经将无忌和子衿托付给我。我必须遵循与她之间的约定。”高士廉回道:“你要是觉得有损长孙一族的颜面,我可以向众人澄清一切。”
“这不仅是长孙家颜面的问题,高大人还是别让我为难了。我觉得由安业照料无忌、子衿更为妥当!安业这孩子已经成年,又是他们的哥哥,兄妹相互照顾比我们更妥帖。你说呢?”
“此事就不劳长孙安业了。”高士廉语气肯定。
“高大人,是怕安业照顾不好无忌和子衿吗?”
“长孙安业正值盛年,娶妻生子势在必行,哪里还有闲时照料弟弟妹妹?”高士廉说。
长孙顺德提议道:“高大人若是怕安业照料不周,族人轮流照顾无忌和子衿。你看如何?”
“无忌和子衿也是我的至亲,再说他们尚且年幼,只有带在我身边,才能安心。”高士廉说:“还请顺意兄体谅我的一片苦心。”
长孙顺德犹豫不决:“此事我还需跟族人商议,回头再给高大人话,可好?”
高士廉心中却已经打定主意,也不再多言。
晚些时候他再次找到长孙安业,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他能让长孙无忌和长孙子衿跟自己走,长孙无忌与长孙子衿放弃长孙府财产,还会保全他在长孙一族的地位和声名。
长孙安业并未当场应允,但是一天后,高士廉便收到长孙顺德的消息,长孙无忌和长孙子衿可以跟他回大兴城。至此,高士廉悬着的心才放下。
头七后,高士廉和长孙无忌、长孙子衿眼看着长孙夫人入土,两人趴在长孙夫人坟头恸哭不止,令族人们无不动容。
隔日,高士廉便带着长孙子衿与长孙无忌准备离开洛阳。长孙顺德特意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和干粮,族人们纷纷赶来送别,少不得一些不舍的话。高士廉一一回应,向众人保证一定会好好教养两个孩子。
“高大人,此去一别,不知何年再相见,这一别终究有些不舍。”长孙顺德颇为感慨的说。
“你若是思念无忌、子衿,高家大门始终向你敞开。”高士廉回应道。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探视他们,他们终究是我们长孙家的根苗。”长孙顺德看着长孙无忌和长孙子衿语重心长的说:“子衿、无忌,你们要听舅舅的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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