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干涸的嘴唇,饮下一杯温水,似乎也没有多少叹息和感叹的心情,为了填满自己的时间,夏天往后翻了两页,好为这之间,屡次重写虚言的部分,留有少许的余地。

而后再新的一页之中,起行居中写了假人两个人。

他这才可以在新的一页,写新的文字。

决定人之所以是人的,究竟是灵魂,还是信息呢?

这同样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况且,两者之间存在一个难以弥合的偏差,所以也很难用构形来加以概括。

可只讨论符合本身,就像世界与诸史,对我这类人的选召般,或许也类似我这一部,实证部从往昔之处,再到现在所做的一切践行。

对于不可名状之物,对于仿佛真理之物,对于无法动摇之物。

或许我们只能够选择接受,并且期望其中确实存在某种不可或缺的背后逻辑。

最好,那种逻辑,不是一场用以取乐的玩笑。

玩笑的另一面是什么呢?

或许正是严肃的内容吧?

比如说——

再度暂时搁置笔端,夏天望向高大的书柜,诸多参考书之中,其中有一册,只是小巧,或许非正式出版的一册故事,正是武君出乎预料地,是在鲜花之中,而非鲜血之中肢解北方同盟前,反映逢蒙人思潮的一个侧面。

这册也不算很厚的手掌书,名字正是玩笑。

记忆力还算可以,夏天没有将曾粗略读过,稍有印象的书册取下来,就似乎有了新的灵感,也就勉强拿着笔继续写了下去。

因为人之天性,若或在善恶之间,以更高处的客观看待,则往往趋于极端。

玩笑与严肃亦然,恰如一个人,在真心实意的信任之中,只要时机合适,就会愿意为了理念而崇高地牺牲。

但是这也不违背,在私人的言辞交往中,或许他反而会因为这种崇高,用戏谑的言语来诅咒这种理念。

这只是一个玩笑。

在此之后,因为对个人言论的审查,开玩笑者,就会因为他人的严肃获罪,而后再是受刑,直到自己的理念缓慢磨灭,只余下一点火光,就可以彻底熄灭。

于是,在过多的严肃之后,崇高的理念、痛苦的隐忍、卑鄙的复仇,大厦崩塌的征兆,最后也只是变成了好似玩笑的烟花。

只是在友人的玩笑之中,言语只仿佛微风般逝去,至多也因为其中的不恰当之处,制造裂痕、埋怨,并最终成为衡量彼此关系的砝码之一。

鲜花盛开,鲜花凋谢,中断与湮灭,不会再有的往昔,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不值得怪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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