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来说,已经摔碎的破罐子,再破摔又怎么样呢?
没有渴求之物,没有希冀之事,同样作为物种基因本能的痕迹,也极难动摇他。
于是,一个人想要朋友,想要饮食,想要讨好,想要讨厌,想要一切的一切,也和捕食者才能活下来,可以繁衍者才能有后代般。
这是作为幸存者塑造的结果,只是因为教育和文化的不同,有细节的差异。
不过,夏天觉得自己不在此列。
况且在学校的价值判断中,自然是有好学生和坏学生,最后的结果则是好学校与坏学校,好工作与坏工作,这是职分的正常发展。
但是夏天之后,却要去洛阳读书。
这是他既没有必要抗拒,似乎也没有理由抗拒,但确实存在的强力。
因为他是鸣海国主的表弟,唯一的家人,又是景山实证部张师张望的学生,同样他们又都作为五郡子,与殷都司建立联系。
新打赢中庭战争,将羁縻的方国献给圣人,在两个选择之中,殷都司似乎在殷王的爵位,还有将九十六时正的官位往上一提,与圣人并列,或许也是追随他的老师,或许只是老上级,成为二十四天官中的执政一属。
还有,鸣海国主的职位,主要还是为了营造海军创造条件,无论最后向东还是向西,反正海军是主要的投入。
处于这样一个位置,他的职分,当然也应该是去洛阳读书才是。
于是,许多学校中的事情,似乎就失去意义了,至少没有利益层面的意义。
于是,所谓的友谊,这样观测下来,就是道路旁非常完美的树枝。
其中让人不喜欢的地方,就是树枝上的刺。
若被刺伤了,在结痂之后生茧,或者更好学会了握住树枝的能力,抑或遁世而出,不去再履红尘,握树枝,大概就是成长的许多种可能吧?
但就夏天的尺度,他希望握住没有刺的树枝,就算有,也理应让他人将之拔掉,好让他握住这更为完美的树枝。
不然,他已经将要承担责任了,就不能行使应有的权利吗?
在小说故事之中,如果他总是想些有的没的,无论是自我,还是原路可能的风险,或许也可以追求权衡、讨论、辩论、斗争还有抗拒的可能。
但是夏天没有这种想法,因为觉得很乏味。
还有,也感觉,这不也挺好的吗?
是吧?
没什么不好的。
就像他在描述和描写之中,也更倾向于轻松的写法。大段大段的心理独白,自然比情节驱动要轻松得多。
于是,就只需要讨论社交技巧就可以了。
至于驱动,还有相关的动机,则是他还心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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