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清在江边呆了很久,二月份的江风很冷,他希望能在这里等来高云宁,但是始终一无所获。他无趣且不主动,在她的眼里,他的位置薄弱,可有可无,爱而不得,在这样的感情里不断自我疏理,无人诉说,木屿的陪伴疏解寂寞空虚,随着关系的进步,解药慢慢变成毒药,他对自己的感情开始游移不定。
与苏木屿信息交流了一个寒假,几次从晚上十点一直聊到一点多,现在这样很好,继续保持。
陈可欣知道苏木屿的心思,能够明显看出来她喜欢黎思清,对她小声说:你知道吗,黎思清之前喜欢一个女生,是隔壁学校的叫高云宁。长得瘦瘦高高的,我还有照片你要不要看。
苏木屿,心里想看,但是又没有明显表现出来。手微微握紧了拳头,依旧表现得漫不经心的漠然,但她的心已经紧张起来。
陈可欣是了解她的,没等她回答,就主动地找到照片给她看,说,没你长的好看。
木屿犹豫要不要试探一下思清,抑制不住好奇心,戏谑地说:听说你喜欢二中的一个女生。
他回复到:啊,我喜欢谁?我怎么不知道,谁告诉你的。
木屿沉默,并不打算出卖朋友,一时之间盯着屏幕,没有回复他。
不一会,他又发来消息:又是陈可欣?她啊,真是的。
思清在失眠的深夜发消息给她,多半是一些古怪的话。
有几次思清在半夜两点问她睡了吗?
他似乎知道,她随时都在,触手可及。找她并非有事,更多只是想确定对方在不在。
可是他不知道,木屿神经衰弱,睡得不沉,提示音一响她就会条件反射地瞬间清醒。甚至在梦中出现了幻觉,偶尔会有幻听。
夜深人静有人陪伴的温暖包裹着两个人,让他们的关系日渐亲密。
黎思清失眠时大脑涌入无数的意象,闭上眼睛的画面比睁开还要丰富多彩,争先恐后地占有他的意志,额头的每根神经都在拧紧纠缠,耳机循环播放《心经》,伴随空灵节奏强迫进入睡眠,大脑中的化学物质无法自动合成,这是他的秘密,只能勉强度日。
由于英语成绩不好被迫参加英语课外班,虽然他知道无济于事,但还是顺从母亲意愿。一边在对母亲百依百顺,一边反叛抵抗之心从来不停。他自认为与木屿的感情无需直白多言,甜言蜜语和承诺在他们之间从来没出现过。
七夕节第二天,陈可欣对她说,你知道吗,我听说,黎思清去她学校给高云宁送巧克力了?
她感到不可思议,黎思清能是一个如此明目张胆主动的人,她没有立场能够去问他。她的询问也只会带来怀疑,让他知道她从别人口中打探他的消息只会让他更加反感,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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