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公园的树荫之下,一名身着校服,在肩章部分印着灰色班徽的娇小少女正迈动自己的双腿,向着地图上标记的点位而前进。
尤为引人注意的是,她的脸上有一道与青涩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疤痕。通常来说,这对女孩子的颜值应该是极大的损害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道疤痕与她那专注的颜神搭配起来,反而营造出了一股独特的成熟感。这与她幼稚的面容搭配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差魅力。
就在那里……
擦了一下从额头滑落的汗珠,少女逐渐放慢了脚步,向着不远处的小小宝箱靠近——那里面正放置着某个恐龙雕像。
在这场定向越野趣味比赛之中,白班代表队和灰班代表队哪一方能在按照地图标点的指示,在限定的时间内搜集到更多的恐龙雕像并返回起点,就宣告了这支队伍的胜利。
很快,少女半蹲在宝箱之前,拿出自己之前在路上通过解谜取得的钥匙,将其插了进去,拧了一圈。
“咔哒”一声轻响后,宝箱应声而开,露出了里面的小小恐龙雕像。它有着巨大的头部,发达的肌肉与萎缩的前肢,在其底座上则刻着有“暴君蜥蜴”之意的拉丁文学名“Tyrannosaurs”。
少女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可正当她要把手伸向恐龙雕像的时候,她身边的树丛之中却出现了不合时宜的响动声。
那是六名穿着绒球学院初中部男子校服,肩上的班徽则是白色标志的男孩。明明是尖子班的学生,他们的嘴里却叼着草叶,看起来颇有股地痞流氓的架势。
隐隐猜到对方意图的少女在长呼一口气的同时站起身子,勉强挤出一个可爱的微笑:“哎呀,这不是白班的大家嘛,大家的寻宝之旅如何了?”
装嫩的同时,少女飞快地打量了一遍他们,确定这群人是故意没有先去找钥匙,而是提前等在这里守株待兔。
对于这种情况,少女是有所预想的,毕竟开学还没几周,白班里校园暴力盛行、班干部收买风纪委员的恶名就比比皆是,几乎传到了所有初中新生的耳中。
因此,她本来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对于长期练武的她来说,同时放倒三个同龄男生并不成问题。
但现在看来,对方本来就是以逸待劳,人数又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和他们硬拼恐怕不是上策。
“我说啊,塔克,你的早熟也算挺有名的,就别装蒜了吧。”
一个戴着耳环,看上去像是在人群中为首的白班男生坏笑起来:“我们的目的很简单,把那个恐龙雕像留下。”
我这么一路辛苦的成果,就要这么被你们给……少许不甘滑过名为“塔克”的少女的脑海中,但她很明白,在没有压倒性实力的情况下,激怒对方不是一个好选择。
“我很好奇,这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新生破冰’的无关紧要的小游戏罢了,其它班级甚至都不知道这场比赛的存在,你们又何必如此追求胜利呢?”
发问的同时,塔克拉开了自己与箱子之间的距离,以此显示自己同意他们的要求。
“呵呵,当然因为这是战利品了。只要让山王与海王看到我们赢取了战利品,证明了我们的能力,我们就能得到奖赏!”
这……塔克注视着对面男生那已经有些狂热的表情,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
按照绒球学院新生班级不成文的规矩,山王和海王应该就是指白班在正式班长还没有完全决定之前,负责代理职务的候选正班长和候选副班长吧。可是……战利品?奖赏?
这种说辞哪里像是文明社会下的学生班级?简直是正在大行军功爵制的封建国度!
咽了一下口水之后,塔克迈步离开:“那么,它现在是属于你们的了。”
现在不是在意这个雕像的时候了,从白班对胜利的偏执来看,遇袭的灰班选手很可能不止有自己!必须去确认大家的安全!
可就在此时,那几名白班男生却不动声色地移动了站位,把塔克围在了中心。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塔克的拳头攥紧了:“你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何苦再节外生枝?”
“嘿嘿,我们想要得到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个雕像啊……”为首的耳环男生露出嗜虐的笑容:“你忘了吗,你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塔克的脸色沉了下去。
“当时你们家可是上了报纸头条啊,在偶遇劫匪的情况下,双亲拼死拖住歹徒,只留下小女儿一个人强撑着跑到警局,在报完警后才忍不住哭出来。”
这是她最不愿回忆起的过去。
“也是因为这件事,劫匪所属的白龙帮被警方大力打击,才有了奇布查团占据城市阴暗角落的机会。”
塔克已经没有在听耳环男生的话了,她的拳头紧握着,努力让自己的脑海里不要再涌起那一天的回忆。
“你可能不知道吧,白龙帮在最为鼎盛的时候,甚至和大势力搭上了线,从而让帮派核心头目的孩子有了被那个势力带走培养的机会。”
耳环男生的声音让塔克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那充满寒光与血色的记忆中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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