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不想真的拿你怎么样，把你杀了，也会给我惹上不小的麻烦。”
“这样，你在这张契子上按个手印，注入你自己的神力，我就放了你，你的所有失礼僭越全都既往不咎，如何？”
悟能被这一鞭子疼得额头沁出了冷汗，他抬眼瞧见一张泛着金光的纸张，上面依稀能辨认一些文字。
这写的就是要他承诺，这辈子都不再与玉帝有半点交集，按手印为誓，并且需要注入神力才能生效。
这种神仙之间使用的契子，一旦生效便再无违背的可能，否则必然立即魂飞魄散永无再生之日。
镇元子的意思很简单，要么放弃他的陛下，要么就去死。
悟能不屑地啐了一口:“老东西，你当真以为，是我害得你一片痴心求而不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看得上你！你就不可能遂愿！”
镇元子气得手都抖了，甩起鞭子又是狠狠几下，顷刻间皮肉绽裂声四起，鲜血四溅。
悟能疼得全身肌肉痉挛，一滴滴冷汗流淌下来，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大口大口喘息着想要平复难捱的疼痛。
“行，你真有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你，咱们来日方长......”
这之后的一个礼拜里，悟能已经数不清自己身上挨了多少鞭子，痛得已经神思恍惚意识模糊，嘴唇咬烂破皮，牙龈也挫出了血，却愣是一声都没有叫出来。
他努力回忆着玉帝的脸，玉帝的声音，玉帝的气味，用这专属于他的止疼灵药，来缓解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有时候痛到实在受不了，也会忍不住去想，陛下这么多天见不到自己，会不会担心？
陛下，会不会来找自己呢？......
陛下......
这番惨状让五庄观的侍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趁着镇元子不在的时候，凑到他身边小声劝他:
“你又何苦这样坚持？玉帝显然是没有把你看得有多么重要，还是命要紧，那契子你就签了吧！不然以镇元大仙的性子，真的可能会杀了你......”
但是悟能不为所动，只当做没听见，紧闭双眼蹙紧眉头咬着牙关忍受浑身的剧痛。
后来有侍从去跟镇元子报信，说这人都快要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镇元子走到悟能的身前，看着眼前这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人，装模作样地啧啧摇头叹息，俯下身去伸手捻起他的下巴:
“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啊......”
“既然皮肉之苦奈何不了你，那我倒不介意换一种方式。”
他露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笑容，继续说道:
“你说要是你被其他男人染指......这具身体变得无比肮脏，他还会愿意要么？到时候还由得你不放弃？呵呵呵呵呵......”
悟能艰难地睁开眼睛，透着被汗水浸湿的睫毛怒视着眼前这张既英俊又丑恶的嘴脸:
“老王八蛋......你敢做一个试试......”
就在这时候，外头有童子慌慌张张地进来报信，神色尽显难以遏制的惊恐:
“师师师......师父！玉......玉皇上帝陛下御驾亲征......到......到这儿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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