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继任者又早就确立好自己的女性继承人,对爱女诸多庇护,深信她将继承他的位置,成为维斯特洛的女王。

海塔尔家族不同意。

坐落在旧镇的学城以及繁星教堂里的总主教是维斯特洛最有影响力的势力。

旧镇是七国数一数二的大港口,累积了无数财富。

当南境人在海上航行时遭遇风暴,暴雨等袭击时,那座永远矗立的灯塔始终照亮回到旧镇的路,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归属感——海塔尔的族语是照亮前程(we light the way),他们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那些南境水手,商人和贵族会毫不犹豫的对旧镇之主持支持态度,毕竟海塔尔曾经照亮所有人的前程,如今轮到他们来指引海塔尔的前程了。

河湾的封君提利尔原本只是园丁家族的总管,是因园丁家族被巨龙烧死,向伊耿献城有功才被提拔为南境守护,此时的高庭提利尔公爵又只是个襁褓中的小儿,由他的母亲摄政。

论对河湾的掌控力,提利尔远远不及手底下这些历史悠久的“青手”血脉。

果不其然,提利尔宣布向伊耿国王效忠。

但河湾地的渡鸦带来的消息却让绿党会议陷入了恐惧:“绿党”自以为在此根基最牢固,的确,海塔尔家族和旧镇始终支持伊耿国王,青亭岛的雷德温立场坚定……

但南境其他许多领主却宣布为雷妮拉而战,包括三塔堡的科托因、高地城的穆伦道尔、角陵的塔利、金树城的罗宛和灰盾岛的格林。

其中最激烈反抗参天塔的,是阿兰·毕斯柏里爵士。

身为蜂巢城的继承人,他的祖父死在了君临——林曼伯爵是人瑞王与韦塞里斯两朝的财政大臣,在韦塞里斯去世后的绿党会议上,因为维护雷妮拉公主的权力而被科尔克里斯顿爵士扭断了脖子。

眼见麾下诸侯纷纷亮出叛旗,高庭提利尔公爵的代理城主、总管和出任摄政的母亲顿时没了胆气,决定放弃对伊耿国王的支持,转而恪守中立。

这使伊耿国王感到恐惧,只能通过酗酒来缓解。

奥托爵士则写信给侄子蒙德·海塔尔伯爵,请求对方运用旧镇的武力镇压河湾地来势汹汹的动乱。

然而尽管奥托办事勤勉,却逐渐失去了伊耿国王的信任,后者错将他的谋划当作迟钝,将他的谨慎视为懦弱。

伊耿曾有一回闯入首相塔,发现奥托爵士仍在写信,便将墨水瓶打翻在外公的膝盖上,叫道:“王座是靠剑而不是靠笔来赢得的,我们要泼洒的是鲜血而非墨水。”

伊耿二世受够了首相奥托,年轻的国王再也等不下去了,也不想被外祖父一直指手划脚。

虽然母后阿莉森竭力为奥托爵士辩护,伊耿二世仍不予理会。

他把奥托爵士召到王座厅,亲手扯下对方的职位颈链,丢给克里斯顿·科尔爵士。“我的新首相是个铁腕人物,”他吹嘘,“我们受够了纸上谈兵。”

克里斯顿爵士立刻证明了国王的评价。“您不该像乞丐求人施舍般恳求臣下支持。”他告诉伊耿,“您是维斯特洛唯一的正统国王,抗命者皆为叛徒。该让他们知道叛国的代价了。”

所以直到如今,奥托仍被驱逐在绿党会议以外,离开了君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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