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潇白茗眉头微皱,凝视着眼前摇摇欲坠的任凭生,再次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疑惑,更多的是被挑衅后的恼怒。

任凭生却双唇紧闭,他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回答。

此时的他,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仿佛是从修罗战场上归来的残兵败将。

但他心中的仇恨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坚不可摧。

那是对杀父仇人的切齿之恨,是支撑他在这残酷战斗中坚持至今的唯一动力。

他的双腿颤抖着,像是风中脆弱的残烛,但眼神依然坚定如铁,死死地盯着潇白茗。

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试图再次站起身来。

他的双手撑在满是尘土和血迹的草地上,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与整个世界对抗。

手臂上青筋暴起,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血花。

他的身体摇晃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倒下,但他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然而,还未等他站稳,一阵剧痛从伤口处传来,仿佛无数根针同时刺入身体,他的双腿一软,再次向前扑倒在地。

潇白茗看着任凭生这一次次徒劳的挣扎,心中渐渐涌起一丝不耐。

在他眼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像一只蝼蚁,虽然有着顽强的毅力,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他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失去了继续观看这场闹剧的兴致。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自不量力。”他低声自语道。

就在潇白茗转身的瞬间,濒临绝境的任凭生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

他的双眼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那是对生存的渴望,对复仇的执念。

他将体内最后一丝异能汇聚到双腿,脚下的土地瞬间结冰,借着冰面的滑力,他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潇白茗身后的光幕冲去。

这一举动出乎了潇白茗的意料,他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任凭生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划破虚空,一头扎进了光幕之中。

光芒闪烁间,任凭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幻。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熟悉的茅草屋中。

茅草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任凭生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虚弱到了极点。

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庆幸,他知道,自己在这场与死神的较量中,暂时赢得了一丝生机。

潇白茗望着任凭生消失的地方,心中暗暗咒骂:“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为何会对他怀有如此深的仇恨,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往,试图在记忆中寻找与任凭生有关的线索,但脑海中一片空白。

“难道是我真的忘记了什么?”他喃喃自语道。

在茅草屋中,任凭生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他感到一丝安心,但他也清楚,自己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他不知道潇白茗会不会再次追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他的思绪渐渐飘回到过去,想起了父亲的音容笑貌,想起了曾经与家人在一起的温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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