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除了憎恶他们一路盲目地追赶自己,不辨其中缘由外,跟他们并无太大的冤仇。虚晃一刀,原是要楚雄知道害怕,不敢上来。没想到楚雄自己心虚害怕,倒摔了一大跤。
楚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白济,恨不得一口吃掉白济。齐斌的眼睛在地坎上打转,正在想法子爬上去。倪运栀道:“白济,你老奸巨猾,假意走开,等我们上去了,又回来伤人。你的心肠可真够黑的。”
白济说道:“说实话吧,虽然你们一直紧跟着我,但我有没有还伤过你们,我有没有动过你们。就拿楚雄刚刚摔的这一跤来说吧,是不是我推他下去的?我没有啊,我没有动过你们,我也没有出手伤过你们。我也没有推他。这都是你们在自作自受啊。你们能怪我吗?”
齐斌说道:“总之,你最好别落到我们的手里。”
倪运栀道:“要不是你拿走了楚老板的钱,死赖着不还,我们会来追你吗?我们不来追你,会有这些事吗?一句话,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
白济怒道:“倪运栀,你还讲不讲理了?对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倪运栀道:“我们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你早晚跑不掉的。”
忽然间,白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无论是张虎,还是倪运栀,还是楚雄。甚至是那二十个青年人。他们见到自己时,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抓回楚家鱼庄,交给楚叶檀。白济暗想:‘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在木屋里的时候,那二十个青年人本来可以和我做朋友的。但他们、、、、、、他们也定是先受了楚叶檀的好处,虽然我和他们联手对抗狼群,他们也承认大家伙都是共历患难的朋友,但他们和我终究做不了朋友。他们是不敢吗?不错,因为他们先受了楚叶檀的好处,而我正是楚叶檀的对头。假如他们和我做了朋友,那么在楚叶檀那边就成了叛徒。如此看来,他们不敢和我做朋友,更不配和我做朋友。这些人一见到我,就口口声声说我拿走了楚叶檀的钱。从不过问这中间的是非曲直,就是我说了,也绝没有人会相信的。也许他们之间有人也知道我拿走楚叶檀的钱是为了阻止货物流落到东城。但他们宁愿只相信我拿走了楚叶檀的钱这个事实,而绝不会相信我这么做是为了拯救更多像左震龙那样的人。既然没有人肯相信,我又何必解释。’
白济想倪运栀看了一眼,那句‘我们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萦绕在脑海里。忽然之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失望和愤恨。暗想‘他们的目的和意图早已明明白白,就是捉拿自己回楚家鱼庄。反而是自己没有意图,没有目的。’白济站在松树旁边。脑海里不住地想:‘我有什么意图?有什么目的?我没有意图,我没有目的。’忽然之间嘿嘿哈哈地大笑起来。先是扬长大笑,而后是苦笑。情状模样有些癫狂。
白济笑得有些气喘,手扶在松树上。看着眼下的三个人,那三个人还以为他是疯了。白济扶着松树。待心神平静下来。说道:“今天,全靠这棵松树救了我一命。要是没有这棵松树,我只怕早已被你们带走了。楚雄,倪运栀,齐斌,看来是天注定要这棵松树来相助我了。”
那三个人冷冷地看着白济,没有一句话。白济说道:“当年秦始皇帝封赏了五棵松树为五大夫松,我白济、、、、、、我白济可没有始皇帝的权势。不可都是得了松树的相助,这一点上倒是相近的,始皇帝奉了五大夫松,我不能封赏松树了。但我白济不屑于欠别人的人情,就算是一棵松树,只要它帮过我,救过我,就是我的朋友,我就算欠了它的人情。”
那三个人见白济对着一棵松树喋喋不休,也不来搭理。白济拍了拍那松树。说道:“好朋友,你帮过我,我也得为你做点贡献。”
白济说完话,扯开裤裆,对着那棵松树撒起尿来。看到地坎下的三人,忽然憎恶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一路追赶。身子一转,对着那三人撒起了一阵尿雨,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拿走了楚叶檀的钱,听起来倒像一个个都是替楚叶檀鸣不平来了。我们之间没有道理可讲,只有仇恨是吧?我就让你恨上加恨!”
那三个人忙闪到一边,对白济一阵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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