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的,我总是爬树什么的,经常受伤,你没事就好,你别怕啊,有父皇在呢啊!”司马衷憨笑地安慰着司马瑶。

“都看什么?还不快把皇上扶进屋里去,快点儿!”司马瑶尴尬地转过头,命令道。

大家手忙脚乱地刚把司马衷扶进殿里,嵇逍就带着太医和司马遹赶到了,司马遹立刻让太医去为司马衷诊治,自己则走到司马瑶旁边,问道:“瑶瑶,怎么回事?告诉哥哥。”

司马瑶说:“哥哥,皇上刚刚在我宫里搭个秋千让我玩,但是谁知道,我玩着玩着,绳子就断了,我就飞出去了,然后,皇上怕我摔着,就,就给我当了肉垫子……”司马瑶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

司马遹刚想开口,却听见外面“皇后娘娘驾到”的声音,只好赶忙叮嘱司马瑶道:“你莫要与她顶嘴,她若是问,你就这么回答就行,但是,要把皇上换成父皇。”看司马瑶正想说些什么,司马遹又忙补充道:“具体事情,哥哥晚上再与你解释。”司马瑶刚想点头,就被司马遹拉着行礼,司马瑶一看,原来贾南风已经进来了,只好乖乖跟着司马遹行礼。

“儿臣见过皇后娘娘。”司马遹捅了司马瑶一下,司马瑶也跟着说了一句。

“嗯,太子与公主免礼。这些下人们都给本宫继续跪着,你们是如何照顾皇上的?竟然让皇上受了伤!”贾南风怒道。

司马瑶这是第一次见到贾南风,看清了她以后,就明白为什么司马雨婷和司马芸弋长得那么一般了,跟她们的母亲比起来,她们还算是长得不错的了。

贾南风又矮又胖,十分臃肿,而且面色黝黑,那长相,简直一言难尽,一看就面带凶气,看得司马瑶起了一身冷汗,虽然不像身边孙嬷嬷形容的那么丑陋,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嵇逍抬头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又赶紧低下了头,心想:皇上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宠信这贾皇后的?

司马衷正躺在床上包扎呢,一看贾南风来了,忙说道:“峕妹,你怎么也来了?”

贾南风一听司马衷在叫她,忙上前去,从刚才的怒目圆睁一下子就变成了温柔和顺,司马瑶看着贾南风小鸟依人的模样、司马衷一脸痴情的呆相,一阵恶心袭来。司马遹看到妹妹的反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表安慰。

“皇上啊,您怎么受伤了呢?您知不知道臣妾有多担心您啊!”

司马瑶不忍再看,只好把头扭向一边,看见嵇逍的脸色很难看,就知道他恐怕是与自己一样,觉得有安慰不少。

“就是,朕就是荡秋千的时候摔着了?”司马衷唯唯诺诺地答道。

“平乐公主,本宫听说你当时也在,你与本宫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贾南风看着司马瑶问道。

司马瑶把刚刚的经过又说了一遍,而且把皇上都换成了父皇,司马瑶说出父皇的时候,她看见司马衷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冒出了光来,心中又是一阵挣扎。

贾南风听完之后刚想开口,却听见司马衷在旁边说:“峕妹,这怪不得瑶瑶,都是绳子的错,是绳子太不结实了!不关瑶瑶的事。”

“是吗?好,来人,传本宫口谕,尚工坊绳系部偷工减料,工艺不精,尽数处斩!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不会让您白白受了伤的”贾南风露出残忍的笑意。

司马瑶则愣在了原地,这也太狠了,那么多人,说处斩就处斩了?刚想开口,发现自己的袖子被司马遹紧紧拽住了,司马瑶投去了不解的眼神,只见司马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司马瑶只好作罢,她知道哥哥与他们打的交道比自己多,自己只能听哥哥的,只是,那么多人命……

贾南风注意到司马瑶不忍的眼神道:“平乐公主可是不忍心?你要知道,这帮奴才不好好做事,差点害了你的父皇啊!”

司马瑶还未开口,司马衷从旁说道:“峕妹啊,我看就算了吧,也可能是我搭得不对,就饶了那帮人吧!”

贾南风回头温柔地说:“好,皇上说什么都好!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那就放过那帮奴才吧!来人,传本宫口谕,就放了那帮不成器的奴才吧!皇上,您看,天色已晚,您的伤也处理好了,不如,您还是与臣妾回宫吧!”

司马衷乖乖点头,起身出了门,又回去对司马瑶说:“瑶瑶,你等着,明日,父皇还来给你搭秋千。”

贾南风见状也回去说:“就是,公主您看,皇上多喜爱你,太子都没有这钟待遇呢!刚才,你雨婷、芸弋两位姐姐还与本宫说与你遇见了,还夸你知书达理、口齿伶俐呢!日后,你可要常来我宫里坐坐,让本宫也见识见识”

司马瑶心想:哼,有其母必有其女。

忽然,司马瑶玩心大起,柔柔地开口道:“皇后娘娘,依儿臣看,二位姐姐还是应该多向您学习学习气度与涵养。”然后提高音量说道:“今日午后,儿臣与两位姐姐发生了几句口角,两位姐姐可就没有娘娘您的气度了,说的话,儿臣听着都可气了,就忍不住顶了几句,哎,若是当时大家都能有您这样的气度,该多好!看来娘娘您还是应该多多教导二位姐姐,只是,儿臣无福消受了。”

贾南风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司马瑶居然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件事,她刚才话里的威胁意味那么浓,却被这个丫头轻轻飘飘地闪过了,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时,司马衷却插了进来,说:“瑶瑶啊,你不用理那两个丫头,她们太凶了,你啊,还是理她们远点儿,听父皇的,昂!”

贾南风十分尴尬,只能强装笑脸说:“皇上您啊,是有了新的女儿,就忘了旧的女儿了,真是的。臣妾不依,不依嘛!”

司马瑶看着贾南风那副矫揉做作的姿态,有一股恶寒。

司马遹从旁劝道:“依儿臣看,天色已晚,父皇又有伤在身,父皇与皇后娘娘还是先回去养伤吧。”

贾南风也不好再留,搀着司马衷就要走,司马遹与司马瑶从后面道别:“儿臣恭送父皇,皇后娘娘。”

跪着的下人们也都高喊:“恭送皇上皇后”

一看司马衷与贾南风带着一大帮随从出了棠梨宫门,司马瑶赶紧让跪着的人起来,走到嵇逍身边问:“你怎么样?”

嵇逍摇头道:“没事,练功比这苦多了!”

司马瑶这才放下心来,让采菱把众人都遣散了。

司马遹见状整了整衣领,道:“瑶瑶,看你宫里的人都受到不小的惊吓,看来哥哥今日在你宫里蹭不了饭了,不如,你来哥哥宫里蹭顿饭吧!”

司马瑶会意,点头道:“好吧,只能如此了!采菱,这里你好好地收拾收拾!”司马瑶把“好好地”咬得特别重,采菱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公主放心,奴婢待会儿会带着文语去膳房给大家取饭,公主就放心地与嵇公子去蹭饭吧!”

司马瑶满意地点了点头,嵇逍也给文语使了个眼色。

司马瑶三人带着司马遹的随从就朝正德宫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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