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水流被带至县衙大堂后,见县太爷身着官服、头戴官帽,却伏在案上呼呼大睡,两旁衙差交头接耳聊得正欢,地上跪着一三十许的男子。

“回禀大人,栾水流带到。”年青衙差拱手道。

伏在案上的县太爷司徒发新身子一震,眯着眼坐了起来,拿手擦了一把嘴边口水,闷声道:“武班头,为何去了这么久?老爷做的好梦被你吵醒了。”

“大人,去了不久,还未及半个时辰。”武小树答道。

“少废话,升堂。下跪者可是栾水流?大胆,你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呀?”司徒发新喝问道。

栾水流嘿嘿一笑跪了下去,道:“回大人,小人从未来过衙门,不晓得还要下跪。”

司徒发新也不理他,看了下堂内,道:“这个唐梦银养病在家,谁来笔录口供呢?张月,速去将白县丞请来。”

“是,大人。”张月应道,转身下堂去了。

“武班头,来咱衙门也有几日了,做的可习惯呀?”司徒发新趁机对武小树道。

“呵呵,与小人原先在狼头岭比起来,显然是两个天地。班内众兄弟待小人如同家人,小人心中甚感温暖。最使小人心安的是每日都能在爹娘跟前侍奉。”武小树道。

“如此甚好。本官见你功夫奇异,身法更是飘忽迅捷,可见你那师父并非常人。”

“我师父极少过问岭上之事,平常只与我待在灶房闷头做饭。他为人却是极好,其他狼匪倒也敬重他,只可惜他老人家命薄丧身于虎口。如今想起,小人心下尚悲痛万分。”

“你那轻身之法也是你师父所授么?”

“正是。”

“如你所言,如今狼头岭上管事之人是那银狼,金玉二头领都未在岭上,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司徒发新又问道。

“回大人,小人被捉到岭上时,听闻他们便已离去,并不知晓去往了何处。”

司徒发新眼睛微眯:“你猜他们是否会混入城内?”

武小树一怔,忙道:“小人从未见过他们,所以不敢妄自揣测。”

司徒发新刚欲开口再问,却见张月陪着白太黑走上堂来。

“笔录之事为何找我?”白太黑黑着脸道。

司徒发新一指录口供的案几笑道:“那唐梦银是你说情方才留用的,如今他伤病在家,你若不替他笔录也可,我马上另行寻找一人取代他。”

“怕你了,开始吧。”白太黑黑着脸坐了过去。

司徒发新咳嗽一声,一拍惊堂木,道:“两边站好,中间的跪好,本老爷开始问案。击鼓之人,姓氏名谁?有何冤情,速速道来吧!”

跪在栾水流旁边之人磕头回道:“大人,小人何三,本县人氏,状告庸医栾水流害死小人发妻陶暧。”

“他用何种方法害死你妻呀?”司徒发新问道。

“他夸口能将我妻顽疾治愈,致我妻延误医治转成绝症,还用劣药坑蒙我妻服用。我妻昨日告知我实情后便投井自尽了。”何三哭道。

“大人,小人冤枉,他所诉无一属实。”栾水流忙道。

“还未问你,你且住口。何三,这栾水流除对你妻施用劣药外,还曾做过什么?”司徒发新问道。

“他对我妻夸口可用独到的按摩之法将胸前肿胀去除。”何三答道。

“哦,有何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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