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那姑娘醒了么?”皇埔昭钰听说付云清不是细作,相反还为皇埔容朔谋划了一个绝佳的解围计谋,十分高兴的一大早就跑到了主帅帐外,只是被皇埔容朔的亲兵给拦住了。“九殿下,大帅有令,禁止任何人未经通报擅闯营帐。”
“我也不行?”“不行”皇埔昭钰一腔热情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七哥莫非知道我想要了这姑娘?还是,他也看上了?
皇埔昭钰挑了挑眉,在帐外来回踱步走动,突然猛的一拍额头,自言自语道“七哥还需要那姑娘献计献策,给了我做伴读的侍女倒是委屈了那姑娘,也好,但愿七哥能够懂得怜香惜玉吧,以他的脾气,只要不惹怒七哥,想必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皇埔昭钰说完便施施然的负手离去,他打算去校场练练连珠箭法,来日随大军出征也好于沙场杀敌,建功立业。
账内,皇埔容朔端坐在椅子上,手上捧着一本兵书神情专注的看着,在他身后的榻上是还未苏醒的付云清。“大帅,军医来了。”胡子头发皆已花白的军医走了进来,见皇埔容朔在看兵书,也不敢打扰,立在下首静静等着。
“叶军医,三日前你告诉本帅,她最多两三天便会醒来,现下是怎么回事?”皇埔容朔放下兵书,注视着眼前的老军医,语气平淡,似乎并没有要责怪军医的意思。
“按照常理来说,这位姑娘在昨日下午便应该醒来,今日正好是第三天,不知什么原因,大帅可否容老朽先行号脉?”老军医惶恐不已,冷汗涔涔而下,若这姑娘今天傍晚前还未醒,他的项上人头估计是保不住了。
付云清在昏睡中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她努力睁了睁眼,眼皮却像是打了结一般不听使唤,随后所有的声音都离她而去,慢慢陷入了黑暗。
意识中有一汪深潭,水里有什么东西拉扯着她的身子想要一同沉入水底,有另一个她却站在一旁无动于衷。“我不信命,你信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开口问道。
“我也不信命,但我的命,却不在自己手中。”付云清苦笑了一声,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她,赤条条来也仍然会赤条条去。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但至少,应该好好活下去。
“哗啦”另一个她将付云清从深潭中拉了上来,两人对立站在水面,脚下倒映出了两人的影子,影子随水流晃动着,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又几不可见。“我是你,却也不是你,自你出生我便一直在你体内,也许我应该叫你,姐姐。”
另一个她笑着开口“你知道么姐姐,这幅躯体原本应该是我的,是你占据了属于我的身体。但我不恨你,相反,看着你困在这幅躯体中,在这个世界苦苦挣扎,从小便被标榜了身份,作为备用的棋子,很可悲不是么?”
“你的一切情绪我都能感受到,我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想要触摸你啊,我想要,给你光明。”
“你看我们脚下的影子,这条河,是唯一有光的存在。可是它映射的影子却没法长久的保持清晰,就像是命运:你以为自己能感知到,以为在黑暗中长久的行走一定有光在更远的地方等你,甚至某一刻的错觉你以为可以抓住命运的脉络,像这样。。。。。。”另一个她蹲下身子将手插入河面,影子被搅碎,当她将手拿出来,又恢复了原状。
“瞧,总有人伸出手来捣乱,扼住你命运的喉咙,但那只手,不是你的。你抓住的只是假象,以为自己伸出手抗争了命运,却只是在命运的河流里浑搅了一通,最后,不得不安于现状,你唯一剩下的安慰就是,我抗争了,至少没有输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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