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扛。”
“糊,杠上开花。”
牌桌上的萧砚越来越快乐,大杀四方停不下来。
曹礼佛则像个划水的鸭子,表面沉稳,内心中早就已经慌得一批,开始深刻检讨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为什么非要找这货搓麻将?
至于私底下,法国修女看着自己未来老公,媚眼四飞,输钱赢钱的完全不在意。
而唯一让曹礼佛略感欣慰的,是在自己疯狂的眼神攻势下,那个一口软糯上海话的修女终于----不再那么明目张胆的给萧砚喂牌。
时间过去的极快,新的一轮很快开始。
萧砚娴熟的将一堆烂牌一章一章摆好,然后拆掉了唯一靠章的两个八万,心想筒条已经不要过了,这局就不要万来赢。
哐当!
就在他将八万拿起来准备打出去的瞬间,藏在牌堆中间的‘發’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桌上,脸朝天,十分光棍。
萧砚捏着八万的手悬在了半空,盯着那张‘發’,突然间福至心灵。
是来生意了?
他心想。
“我有点事,下次再玩。”
将手里攥着的八万放在桌上,跟着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下,萧砚收起手边赢来的银元迤迤然从孤儿院离开。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法国修女对曹礼佛道:“曹,萧是怎么了?是因为我们让他赢,所以他不开心了吗?”
不等曹礼佛说话,脸上有些雀斑的上海修女也跟着急切起来,“曹先生,我们是不是把萧先生惹生气了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啊?萧先生那么帅的----”
“……”
曹礼佛点了根烟,肥脸深沉,目光幽幽,突然好想去百乐门。
下午四点。
萧砚风驰电掣赶回神仙街。
而在命馆的大门边上,赵寻一穿着道袍站在那里,他看着对面破落寒酸的风水店,脸色极差。
连天的大雨将神仙街的青石地板街面冲刷的冷清明亮,所以在这种人比鬼少的境况下,那个撑伞等在风水店门口的身影,像鬼多过像人。
但赵寻一知道那就是人,因为命馆门前,没有小鬼立锥之地。
还因为他已经跟那人搭过了话,所以,被他断定今天脸黑没生意的风水店,来生意了。
萧砚到自己店门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所以他疑惑的看了看赵寻一,结果赵寻一面无表情的甩袖回了命馆。
这算是羞刀难入鞘?萧砚歪着脖子想了想。
等在风水店门口的,是个穿着西装,看样子大约有三十来岁的男人。
萧砚走到他面前将店门打开,问是来问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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