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在烂泥渡随便徘徊了一会。

等周围没人之后,悄无声息的又打开了七十二弄的门。

第一天过来,发现了藏在风水罗盘中的萧家至宝。而第二次来,则意外撞到了那位陈姑娘敲门,且有疑似他父亲的影子出现。

所以,他很想知道今晚是否还会发生些什么怪事。

然而在宅子里一直等到快十一点,任何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出现,这让他在失望之余,又松了口气。

说到底,他本身就是个怕麻烦的性子。

接下来一连两天,萧砚都在无所事事中度过,风水店一桩生意都无。

如果说清明前后那两天,是如赵寻一说所的避开了财气,那么再之后,他隐约感觉到就是那天写无碍符,挨了那位枵元青乌先生一戒尺留下的后遗症。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六点,陈安歌将三帖药的最后一口喝完,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后,大太监柯行舟留在她身上的阴气才算被彻底清除。

而陈安歌的变化也十分明显,短短几分钟,整个人就好似容光焕发般变得神采奕奕。

不过萧砚发现这位陈姑娘并不喜欢讲话,这从他们两人三天时间说话也没超过二十句,而且每次还是他起的头就能看出来。

所以在风水店一楼,看着陈安歌吐血,看着她又自己收拾好,萧砚都没有开口询问,还是陈安歌破天荒的起了话头。

她对萧砚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萧砚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外面一眼,道:“那是要走了?”

陈安歌不可置否的点头。

跟着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道:“这两天总感觉你身上有些不太对劲,现在才看清楚。”

“什么?”

萧砚闻言诧异。

陈安歌道:“你这两天,财运道行跟寿数都被人拿走了不少,感觉不到?”

“啥?”萧砚听到这话差点没跳起来,财运道行的衰减他明确知道,虽然心疼但并不担心,但是寿数是什么情况?“谁拿走我的寿数了?”他急忙问道,并没有怀疑是这位陈姑娘在信口胡诌,因为对方没有那个必要。

陈安歌摇头道:“我看不到,你还是想想这几天接触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吧,能让人折寿的事情,多了。”

“我想想----”

木然坐在桌边,萧砚想着,然后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写符不可能令人折寿,除非是去碰那些超出自己能力要用血祭的大符。所以,只需要用一个简单的排除法,就很容易将令他折寿的元凶,锁定在那个‘观天’小碗身上。

这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看萧砚脸色有异,陈安歌便知道他已经有了结果,但并没有多说。

过了片刻后,萧砚问道:“陈姑娘,那你能看到我的寿数被拿走了多少吗?”

陈安歌摇头。她心想这方面萧砚应该比他懂得更多才对,怎么还需要回过头来问她?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安慰道:“应该也没多少,不用太在意。”

不用太在意?萧砚听到这话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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