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爹当然也不喜,更不愿意多说,一拉如梅,“梅子走。”
如梅却脚步未动。
要知道,这些人做的是暗门生意,平时想找他们可不容易。或许在收购站下了暗桩,要不,不会这么快就跟上。
袁大头肯定要出手,在他这里探探行情也不错。要是给个好价钱,管他长得啥样儿。
见如梅不动,中山装男人便知道有门,笑笑:“小姑娘倒稳得住,老哥这脾气,可不好谈生意。看两位打扮,就知道不是吃这口饭的。货哪里来的,兄弟我也不问。有些话我可得如实告诉你。老哥,你自己掂量。”
“说白了,只要公家收,再好的东西都是白菜价。我就是干这个的,也不怕你们说出去。废品收购站里我常去淘换,捡漏的时候不少,袁大头再平常不过。”
如梅有些烦,“长话短说。”
中山装男人点头,“我最喜欢跟痛快人打交道,好,咱言归正传。我路子虽野,价钱却公道。袁大头是吧?民国三年造的品相最好,两块钱一枚!”
见俩人无动于衷,中山装男人又说:“今天也是缘分,你爷俩碰到我了。碰到个心狠的,价钱压得比收购站还低!这还是好的,碰上我们这行黑心的茬子,招呼红卫兵过来,抢了你东西还要斗你。”
街上人不少,有人随意看过来,如梅爹便十分不安。墙上大字报撕得稀烂,不远处锣鼓喧天,批斗大会正开得热火朝天。
台上不知道几个什么人,正头戴白色高帽、胸挂厚重木牌,被一群红卫兵吵骂殴打,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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