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的陪同人员,今天已经公布了,除了皇上,就是太子,五位皇子以及几位颇得赏识的重臣公子,除此之外,再无更多的人。
庆阳公主对此不甚在意,说那是男人们的爱好,她也没兴趣参与。
然而,她忘了,她的驸马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想有所作为的男人!
尧栓吐出一口浊气,不想与尧光多解释什么,就是说了,她也未必懂。
“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你不是想到外面看看吗,这不正好?”
尧光嘟起小嘴,一脸不领情,道:“那你可不能再把我关在庄子里哪儿也不准去!”
“大丫!”尧栓有些头痛,“你一个女人家,不要总想着往外面跑!庄子里什么都有,你好好呆着,等过两天我再来接你。”
“不!”尧光断然拒绝道:“二哥,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就是主人家养的一条狗,也要带出去遛弯放风!
我呢?除了陪你睡觉,还能干什么?不说其它了,就是在畅春园,我也能出个门逛个街,你说……”
“够了!”
“啪!”
尧光被一巴掌扇得偏过了头,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眼泪顿时如绝了堤的洪水,轰然而下。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尧光用手抚住那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神阴鸷的男人,扑上去就是手脚并用,拳脚相加,那阵仗,比刨了自家祖坟还要歇斯底里。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你就让我死了吧!呜呜呜呜……”
“够了,你别闹了!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放火烧了畅春园,再把你偷走的吗!”尧栓一把抓住发疯女人的双手,压低了嗓子低吼道。
尧栓也是气急了,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定眼看着面前不顾形象,还在发疯的女人,他实在忍无可忍,一个手刀下去,就将歇斯底里的女人打晕了过去。
马车里彻底安静了,尧栓颓败地将晕迷的女人扔到了身侧的软榻上。
女人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娇娇弱弱的,总是能激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现在,他除了身心俱疲,再无更多的感受。
他不再看女人一眼,理了理被揉乱的衣袍,靠在一旁闭目休息。
出门前,他和庆阳说了自己晚上有事情要处理,如今,马车已经出了城,走在前往庄子的路上。他大约估算了一下,应该还要一个时辰才到。
想着今晚和尧大丫这么一闹,他还不能马上离开。不然这女人若真是不管不顾闹出什么事来,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嗖!”
“叮!”
突然,一阵箭雨从后方而来,尧栓立刻将一旁的长剑握在手里。
“叮!”
一支箭矢刚好透过马车的窗户纸,射进尧栓斜对面的油灯上。
“侯爷,有埋伏!”
马车外,郑通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是一阵刀剑相拼的声音。
尧栓在郑通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掀开门帘,冲到了外面。
“什么人?”
郑通正指挥着随行的二十几个侍卫应战,见尧栓出来问话,赶紧跑过去回道:
“不知道,看样子人不多,一会儿就能解决。”
尧栓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不远处的战况,一片兵器声响和身体被刺穿的惨叫。
他转头对郑通道:“留个活口。”
“是!”
不消片刻,胜负已分,那群不知来路的乌合之众,很快便被训练有素的手下杀得片甲不留。
“侯爷!”郑通将一个被砍掉了双手的血人待到了尧栓的面前。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趴伏在地上的男人没了双手,只能扬起脑袋不住地恳求道。
一身锦袍的尧栓俯视着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郑通适时将脚踩在男人的背上,迫得他又将高昂的头搭在了满是血腥的地上。
“我说,我全部都说!”男人将脸侧了个方向,深吸两口气,缓了缓伤口的疼痛道:
“我是盂县袁家的家丁,这次是奉老爷的命前来截获马车里的女人。”
“盂县袁家?”尧栓有些纳闷,盂县他当然知道,但袁家……
“侯爷,是留红夜那人”郑通在一旁提醒道。
尧栓一惊,那人不是被他给烧死了吗?
他清楚地记得,在带尧大丫离开前,他刻意将火势往那边引了过去。
而且,第二天他专门去确认过,水灵姑娘那栋楼全部给烧没了。
没道理……
尧栓压下心中惊骇,用脚抬起男人的下巴,厉声问道:“说,他在哪儿?”
“就在后面,后面等着!”
“噗!”
一剑刺穿了男人胸膛,尧栓顾不得安排现场,翻身骑马朝来时的路奔去。
“侯爷,这……”郑通见人已经跑远,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只好选两个人看好马车,这才吆喝着手下开始清理尸体。
尧光被雷兽唤醒的时候,刚好听到马蹄声远去。
她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气恼道:“特么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为了摆脱这个混蛋,我简直都要搭上自己的命了!”
相对于上个时空执拗疯狂的敖岸,现在的尧栓简直就是一个渣得不能再渣的混蛋。
她简直有点儿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了。
雷兽知道尧光被手刀劈痛了,赶紧跑到她身后帮她吹了两口气。
“来,我给你吹吹,不痛不痛!”
果然,被雷兽这么吹了一下,疼痛感瞬间就消失了。
“呵,你可以当大夫了。”
雷兽圆眼一眯,难得被表扬了,转到尧光面前道:“放心吧,今晚上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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