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之时,宫里内外皆是战战兢兢。</a>

昨晚发生的事情,有看到的,有听说的,可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在这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不仅后宫里的宫人和宫女们在绘声绘色的演绎着,就连这朝堂上的大臣,一个个的夜读失去了往日的清徐文雅,冷淡严正,也都在齐雅看不到的时候眼神乱飞,想着能打探出些许不一样的消息。

齐雅也不多言,只是叫宣旨太监上来宣旨。朝中大臣皆是屏气凝神,神色凛冽,仿佛那旨意里便是要决定他们生死的大事。

不过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只才对了一半,这一半便是,这旨意确实是决定生死的,而另一半他们没猜对的是,这生死和他们无关,而是当今皇帝王柏的。

“太后娘娘,不可啊!”

“太后娘娘,请三思啊!”

“太后娘娘,此等大事,还需再议啊!”

旨意一出,朝中真真假假沸议一片。齐雅心想,平日里怎么没觉得这群人这么关心朝政,这么拥护皇帝。齐雅也不作声,等着这些大臣们一个个都喊累了,叫够了,才说:“众位爱卿,可知昨夜里王柏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竟然要把这祖宗几代人辛苦赚下来的江山基业,给了张氏的父亲。自古多有乱臣贼子作乱,哀家为避免重蹈覆辙,这才是忍痛下旨降王柏为黔州王,赐黔州之地居住。”

众臣不敢多言。

齐雅话锋一转,道:“黔州王虽然有错,可他毕竟是哀家与先皇的孩子。鉴于此时并还未铸成大错,哀家也想着网开一面,便叫他带着妻儿同去,也不另行责罚了。”

众臣似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回不会大开杀戒了。那也就是说牵连甚少,他们暂时可以性命无忧了。

齐雅道:“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哀家决定,册立先帝与哀家的四子王桦为皇帝。”

齐雅正等着众臣如往日一般齐声说着“太后英明”的时候。忽然有人站出来说:“启禀太后,臣启奏。”

齐雅看了看那躺下之人,身长玉立,品貌清明,倒是个翩翩君子,只不过一脸的正义凛然,看来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忠臣。可这样的人物她怎么没有印象呢?

齐雅颜色稍缓,问道:“爱卿可是刚入朝不久?”

那人郑重其事施了一礼道:“禀太后娘娘,微臣是蕲州人士魏略,刚刚到都城上任。”

齐雅点头道:“魏卿有何事请奏?”

“回禀太后娘娘,臣认为,虽然皇帝有错被贬,可是皇帝在被贬之时已经有嫡子,若是预立新皇,为何不立嫡子。自古以来要先子承父业,而后才能弟承兄业。微臣以为,立桦王爷为皇帝,不妥。”

此话一出,齐雅便明白魏略是为何如今才到都城上任的。看来是平日里说话也是个直白的性子,不讨人喜欢罢了。

无需齐雅说话,朝中早有人站出来说:“魏大人此言差矣,那黔州王的长子还是个襁褓的婴儿,怎可能担此大任。”

另有人说:“更何况,黔州王的如今已经不是皇帝,他的子嗣怎么有皇帝继承皇位?”

“是啊,是啊。”

“此言有理。”

“桦王爷此时继位更合适。”

“是啊,只是桦王爷尚且年幼,还是需要太后娘娘辅政才是。”

“对啊,对啊。我大永的天下还是要靠着太后娘娘辛苦辅佐,才能基业长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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