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断弦。”屋内,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伸手将胸口的凶器拔出,因为缺少支撑,胸口残肢顿时便掉落在地,少年拿了帕子擦了血迹,一边感叹:“传言,铸剑师涯士在其妻子死后铸剑断弦用以表示对亡妻的思念。涯士妻子善琴,有一次琴弦断了伤了手指,涯士心疼不已,便用异铁为妻子造了琴弦,原意是想只要琴弦不断,就不会再伤到手指。然而爱妻亡故,弦在人亡,又有何意义?便卸了琴弦,铸成名剑断弦。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本是一片真心铸成,哪料如今却成了杀人工具。”
语罢,这少年将拭净的剑递给了迎面而来的澹台鸣刀:“既是贵派寻得的剑,还是由贵派好生保管吧。”
澹台鸣刀伸出双手接住,双眼却是在细细打量面前的少年,暗暗思忖这又是哪个大家培养出来的少年郎,年纪轻轻便有这等气度,自然也是不敢轻慢:“敢问阁下是?”
“在下半参红尘。”
“呀,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弟弟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姐姐瞧着喜欢的很呢!”索魂也跟着众人过来,看见半参红尘,一开口便是轻佻之言。
语落,便见她脚踏奇异步伐,瞬间到了半参红尘面前,正在那一双手将要落到半参红尘脸上时,另一只手从其背后探出,并指压了半参红尘手中折扇的扇尾,轻轻一挑,刚好打在了索魂的手指上。
“凄红娘如此热情,恐怕会吓到吾友呐。”弈非白从门后现身,方才众人注意力都投在了半参红尘身上,倒是少有人注意他这个站在门后的人。现下一瞧,又是一番惊奇。
调戏人被拦,索魂也是不恼,偏了身子,整个人向弈非白的怀里倒去,单手抚着他的胸膛:“恩?甚少见妙棋非黑这般紧张,莫不是吃醋了?”
“凄红娘醋坛子里那陈年的酸味,可非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弈某只是普通人,还是莫再打趣弈某了。”不动声色地推开胸前人,弈非白笑着回应,顺手将一旁的半参红尘拉到了身后。
这般举动自是逃不过索魂的眼睛,不由好奇这少年身份,她同弈非白打过不少交道,深知这人脾性,甚少见他如此维护过什么人。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也问了出来:“你这又是哪里拐来的小弟弟?你这般藏着掖着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他。”
“凄红娘说笑了……”
“嘘……”索魂伸了一根手指拦在了弈非白嘴边,听这开头,便知晓这人没打算说实话,直接拦了他准备说的话,“这一口一个凄红娘叫的也太过生疏了些,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需要人家的时候心肝儿心肝儿的叫,不需要的时候便只会叫人家的名号。果然像你们这种长的好看男人呐,最是薄情。”
说着竟带了些许哭腔,周边看戏的人听着也不由开始拿异样的眼神在这二人之间游离。
啧啧,妙棋非黑和凄红娘啊,这消息,劲爆啊!
弈非白无奈扶额,就知道这女人不好对付,所幸澹台鸣刀适时站了出来:“二位旧情可否私下再叙,此刻天时已晚,希望诸位还是以大事为先。”
一个打岔,索魂也是没了继续做戏的兴致,给了澹台鸣刀一个白眼,却是未多说什么。
“自是听鸣刀掌事的。”众人也借坡下驴回了话,这才将目光投在了墙上的尸体上。
先前远看只觉得血腥,现在近看,只觉得恐怖非常,特别是因为插在胸口的断弦被拔,中间的躯体掉落在地,只留下一滩血迹和一个窟窿,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究竟是何等深仇,才能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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