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何时到场的?”澹台鸣刀问了弈非白同半参红尘二人,他来时便见这两人在场,说不定有更多的发现。

“我们听了叫声便循着声音找过来,来的时候便已经是这样一幅景象,路途中也没看见别的什么人。”半参红尘极为熟练的地回答,连带着之后可能问的问题也一并答了。

本来就是例行公事,澹台鸣刀也没期望问出什么消息来,不过半参红尘一并全答了,倒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一时间也是尴尬不已。

“鸣刀掌事,这把剑原本是放在何处的?”弈非白适时开口,手指了指断弦。

“此剑原置于名剑堂暗室内,由吾弟看管,而今日午时,数剑峰主席寻了他前去商谈,一直未归,想来便是这个时候让人钻了空子。”

想钻空子自然得有空子可钻,既然凶手能拿到断弦而未被察觉,定是对这番安排非常了解之人。

“除了你们兄弟二人和数剑锋之主,还有谁知道这藏剑之处?”

在看到这把剑时,澹台鸣刀就在思索,对这把剑的安排,一直以来确实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着手,思来想去也未觉得有哪个环节会把机密泄露了出去,可这把剑却是实实在在的被人拿出来了,还成为了凶器。

“按理说,没有。”思绪飞转,澹台鸣刀思考良久,终是不自信地回答。

话一出口,众人沉默。

“哦?这便奇了。凶手是怎么知道藏剑之处的?又是如何知晓鸣剑掌事恰被数剑峰主席找了去?莫不是这山上还出了什么鬼怪哦?”一阵寂静里,索魂娇笑出声,声音媚人,说的话却是异常扎心:“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做这评剑大会的东家,你南华一派还差了一截哟。”

似是一阵凉风袭来,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这疯婆子开口依旧犀利,丝毫不顾及别人脸面,当着人面往人心口插刀子。这一袭话,让众人都捏了把冷汗,纷纷去瞧澹台鸣刀的脸色,果然是一团阴云遮脸,黑的厉害。

正在澹台鸣刀欲要发作之时,一名弟子挤过了人群急急跑来,凑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引得他脸色又是一变,为难之言也随即咽了下去。

一旁弈非白和半参红尘见此极为默契的对视一眼,已然猜到这消息是什么,能比这边杀人之事更大的事,也不会有其他了。轻易察觉大阵有变也非易事,想来南华一派的准备还在他们估料之上。

危讯传来,澹台鸣刀亦知不能漏了风声,否则扰乱人心,对己派极为不利。两宗命案,毫无线索,留在此地也没有多大用处,稍一思索,便做了抉择:“此事我南华一派定当给诸位一个交代,但此刻天时已晚,诸位奔波一日,想是十分疲惫,不如先回去歇着,若再有消息我在通知各位。”

在场诸位也不是傻子,瞧着澹台鸣刀急着遣散众人,自然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虽是好奇的紧,但想到那来报信的弟子谨慎的模样,就怕是门派内里的大事情,也不好再去多问,当即散了。

见众人都各自散去,澹台鸣刀这才慌忙往山下赶去。

“你怎么看?”暗色里,紧跟着弈非白的索魂踮起脚,将头放在了他肩膀上,贴着耳朵问道。

耳旁是美人气息,弈非白却是脸色不变,风轻云淡,吐了四字:“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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