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便是拿着长条大板的丫鬟,是白穗被抓后,赵瑶特地指给窦画烟看着她的人。

菊本就是跟在赵瑶后头的人,对于这些个地位低下的主,丝毫不放在眼郑

看着蹲在地上给丫鬟解着绳子的女子,一声轻蔑的冷笑重重出口,菊抬起手中的大板高高举起,速度之快,已是让一直站在一旁不敢言语的林木麦和饶墨染都吓得闭上了眼。

“啪!!!”

只是,那大板落下的声音并未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格外响亮的耳光声。

菊的手还举着那大板,可神色却是呆在了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丝毫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竟是被人给打了。

“我看看,今日还有谁,敢打红苕。”

蹲着的身子已经站了起来挡在了红苕的面前,姚清眸中一片沉沉凌厉,视线厉稔,话音一字一字落下,扫看过院落中的众人,最后,落在了窦画烟的身上。

拿着大板的手垂下,大板自然而然从菊的手中滑落,半晌的功夫,菊才是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尖锐拔高,满是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自己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么久,虽不如落芽那般受到重用,可整个栖凤殿内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对她。

“啪!”

嘴角冷笑使然,姚清的动作快准狠,一巴掌扇下,对着菊的另一半脸重重地扇了下去:

“我打你,又如何?”

姚清脾性本就开朗,若非急事,从不会发狠火,可眼下,这些个人趁着自己不在欺负到了红苕头上,纵然她性格再好,也绝不会忍让。

“荀晓清!!!”窦画烟本是淡然冷漠的神色终是挂不住崩裂开来,声音几近低吼而出,音调中的颤抖尤为明显。

菊是皇后娘娘的人,她被打了,若是自己今日再不能将这个荀晓清处理了,怕是自己也别想活了。

怒目瞪看着姚清,窦画烟袖中的手已然死死地掐入了掌心,呼吸急促,反反复复深吸了好几口气:“你的丫鬟下毒,必为死罪,你这个做主子的,定逃不了干系!!!”

身子挡在了菊的身前,姚清一点一点侧过眸,看向了高处的窦画烟,末了,一声冷笑出口:

“干系?”

“我为什么要逃这干系?”

“那毒,原本就是我让红苕下的。”

红苕整个人已是从长凳上下来,蜷缩着靠在了长凳一侧,听闻姚清的言语,眸子睁大看着姚清,心头着急,却是怎么都没办法出话来。

怎么会?!怎么会?!

自己根本就没下毒,怎么会存在主让自己做这事的情况?

怒气翻,窦画烟的身子随着那沉重的呼吸声起起伏伏,末了,一个扭头,对着火风的方向落了声:“火统领可是听得清楚?!”

“荀晓清亲口承认是她所为!”

“我这处,不用杖责了,火统领直接将人带走便是!”

窦画烟设想过很多种这荀晓清解释的情形,也做好了各种诬陷她的打算,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荀晓清,竟是亲口承认了一件她实际上并未做过的事情。

这事情,出乎窦画烟的意料,倒是变得简单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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