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我了。”石天齐听到小麻雀的声音,连忙回过神来,将他扶了起来。
小麻雀将倒在地上的竹签棒立了起来,气道:“小石头,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穿个黑袍将自己全身裹起来,也不怕闷死。最关键的是撞了人就这么跑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你看看我的糖葫芦,都脏了,这还怎么卖啊!”
“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小麻雀看到自己的糖葫芦上都沾满了地上的灰尘,心疼的要命,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石天齐说道:“小石头,别忘了你寒叔的事,带壶酒过去,你要是不给他带,他保准去府上把你给抓出来。”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进了人群中。
“欸,小麻雀,你别去啊。”石天齐没能拦住小麻雀,有些无奈,又想到寒叔的事情就没有跟上小麻雀,自己转身去买酒了。
天香楼前,石天齐用手拍了拍自己并不鼓实的钱袋,心里哀怨道:“上次去赌坊玩了几把,被老头子知道,钱都被扣光了,不知道这点儿还够不够买酒呢。”
石天齐微微摇了摇头,但脸上露出了一丝亢奋的神情,他在爷爷的压迫下从小就不爱学那些药理知识,觉得背起来枯燥乏味,反而对街市上的利益买卖极为感兴趣,觉得每一次的“交锋”都是一次全新的尝试,格外地具有挑战性,于是,便满脸“决绝”地踏进了天香楼。
“呦,这不是石少爷吗,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快,快,您里面请。”石天齐刚进门,就被眼尖的小二阿权看见。阿权连忙收拾了一个空桌,招呼石天齐坐下。
石天齐翘着腿,瞅了一眼四周,发现吃饭喝酒的人挺多,便对站在一旁伺候的阿权说道:“行啊,阿权,今天生意挺好的啊。”
“那是,那是,再怎么说我们天香楼在整个皇城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啊,当然,这不也沾着您石公子的光嘛。”阿权先是满脸骄傲地说道,随后还不忘小小地拍了一下石天齐的马屁。
石天齐却是毫无愧色地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阿权向上翻的白眼,又低声问道:“最近皇城内是不是来了一些奇怪的人?”原来,石天齐还惦记着刚才那个神色诡异的黑袍人,直觉告诉他这个黑袍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因为他虽然没有看清黑袍人的相貌,但那个人的眼神却是记得极为清楚,那充满漠视的眼神让神经大条的他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阿权一脸纠结道:“石少爷,这个小的哪知道,小的天天在店里,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啊。”
“行了行了,你们掌柜的呢?”石天齐也没指望阿权能告诉他些什么,摆了摆手问道。
阿权转过头朝柜台那边努了努嘴说道:“石少爷,我们掌柜的就在柜台后面睡觉呢。”
“掌柜的,掌柜的,醒醒,我要买酒。”石天齐用手拍了下柜台,对正趴在后面熟睡的老板才伯说道。
但才伯却不为所动,鼾声依旧,站在旁边的阿权捂嘴偷笑,一副乐不可支地模样。
“姓什么才啊,睡那么死,干脆姓猪算了。”石天齐在心里悱恻道。没有办法,他弯下腰来,探头将嘴伸到才伯耳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才伯!”
才伯睡得正香,怎料石天齐的声音不啻一道惊雷,一下子将他惊得吓跳了起来,却与石天齐撞到了一起,两个人都同时倒地,这一摔,将才伯彻底摔醒了。
“你这小猴子,这么大声音,想把我耳朵震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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