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寒叔,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还不回去吗?”石天齐回到果摊前,发现寒叔正面朝天空,脸上神情荡漾,顿时感觉心里毛毛的。
寒叔正在追往少年时的潇洒英姿,那曾迷倒多少少女的身姿变成了今日这般姿态,正在朝天感慨,不料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一看石天齐那副“惊恐受怕”的脸呈现在自己面前,又想起之前的事来,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打算好好教训他一番。
石天齐发觉寒叔脸色不善,连忙将那壶猴儿酿从腰间掏出,小心翼翼地递在寒叔面前。寒叔轻哼一声,接过酒,说道:“算你小子识相。”
石天齐看寒叔气消,笑嘻嘻地挤在寒叔身旁。寒叔畅饮一口,说道:“不错,挺烈的酒。”又将酒壶递给石天齐,石天齐也不客气地饮了一口。
正在两人你来我往地喝酒之时,一道瘦小的身影从远处拉近。
“少爷,少爷,赶紧随奴婢回府吧,老爷回来了。”
却是一位约十五六的小姑娘,一身碧青的罗裙,梳着双髻垂于耳后,面容清秀又不失稚气,但此时鼻翼微扇,香汗淋漓,显出来者的急切。
石天齐还没来得及询问自己的丫鬟倚香怎么会出现在外面,一听老头子回来,连忙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对寒叔说道:“寒叔,我先回去了,下次咱们再喝个痛快。”说完,还未等寒叔回应,就飞快地跑回石府。
可怜小丫鬟倚香还未休息片刻,又不得不跟上石天齐的步伐,嘴里喊道:“少爷,你等等奴婢呀。”
寒叔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叹道:“年轻就是好啊。”看着天色渐晚,便收拾起摊子,将酒壶系在腰间,肩上挑着两框梨慢慢地走向城外。
石府,一座古朴的府邸,并不算华丽,但周围环绕着一股淡淡药香,常人轻嗅一口,便倍感神清气爽,坐落在玄武街道上,有趣的是在玄武街道的左侧便是皇城内最繁荣的朱雀大街,里面住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而在玄武街道的右侧,却是普通老百姓的住所,虽然不如朱雀大街那般繁华,但却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石天齐看到院子里灯火通明,不由得站在府门侧边,停下了脚步。小丫鬟倚香没有留意,只顾低着头跑,小脑袋撞上了石天齐的后背。石天齐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撞,踉跄了一下脚步,要不是倚香瘦弱,险些自己就要被撞倒。转过身来,发现倚香正一脸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也噙满了泪水,心里的气顿时就消了,有些心疼地轻揉倚香的小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还疼吗?”
“不,不疼了。”倚香有些害羞得低下了头,一双小手也紧张得不知道摆在哪里好,只有右脚不停地在地上轻轻划着圈,彰显了主人此时的羞怯。
“嗯,没事就好。”石天齐见小家伙真的没事,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又继续问道:“老头子怎么会突然回来的?”
倚香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少爷。不过奴婢出来的时候,老爷还不知道少爷不在。”言外之意就是现在老爷知道的话就不能责怪自己了。
石天齐却是听懂了倚香的潜台词,轻拍了一下小丫鬟的头,转身说道:“走吧。”
倚香偷偷吐了下舌头,亦步亦趋地跟上石天齐的步伐。刚走至府门前,一位眼尖的侍卫就看到石天齐,连忙踏下台阶,对石天齐行了一礼,说道:“少爷,快进去吧,老爷吩咐,让少爷一回来就去正厅。”
石天齐耸了耸肩,耷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进了正厅,只见一位满头华发,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主座上,他就是天风国万人景仰的医圣石风凡,虽为凡躯,却被冠以“圣”的名号,彰显其对人族做出的贡献,他也正是石天齐的爷爷。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嗯?”石风凡问道。
石天齐抬头瞅了一眼石风凡的脸色,又突然想起另一壶竹叶青还在自己身上,心思一转,连忙窜到石风凡的身边,将怀中酒放在桌子上,给石风凡斟上满满一杯,笑嘻嘻地说道:“这不是知道爷爷今天回来,我特地去天香楼买来您最爱喝的竹叶青嘛,倚香,你说是吧。”石天齐看见倚香刚踏进正厅,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
可怜的小丫鬟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小少爷提及自己的名字,只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石风凡轻哼一声,端起酒杯,细细品味,眉心舒展,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缝。
良久过后,看了一眼石天齐,道:“行了,看你这一身酒气的,我也懒得去询问你出去干了什么了,不过,我布置给你的任务都完成了吗?”
石天齐连忙点头说道:“嗯,爷爷给我的那本神农药典差不多都背熟了,不然我哪敢出去啊。”但心中有点发虚,偷偷撇了撇嘴,其实他只匆匆看了几遍,虽说囫囵吞枣背个大概,却经不起推敲。文笔书吧eb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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