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屋里的几个孩子一听,当即激动地瞪大了眼睛。
阿驷更是咬牙切齿地指着白鹿歌:“她是白鹿歌的妹妹?难怪,知道她姓白我就该想到的!就是那个白鹿歌,五年前把我阿爹活埋,让我阿娘伤心而死。不然我和阿妹怎么会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阿驷,别说这样的话。”梅姑劝道。
“我说的是事实!”阿驷愤怒地指了指身后另外几个孩子。
“除了我和阿妹,还有石头,阿莲他们……他们的阿爹都是在五年前跟着白鹿歌出征,然后就全都被白鹿歌给杀了!石头那个时候才刚满一岁,就没了阿爹,阿娘也只好改嫁,最后被雷家的恶人给活活打死。这都是白鹿歌害的!”
白鹿歌暗暗握紧了双拳,转头看着阿驷:“我姐姐做了什么事,我比你清楚。轮不到你来斥责。滚!”
阿驷被白鹿歌喝得后脊发凉,再看她目光阴冷,适才满腔怒火也全被吓退回去。梅姑见屋里气氛愈发诡异,赶紧招呼上一群孩子各自回房去了。
几番言语熟络下来,木含珠总算是逐渐放下了警惕。经历了一整天的波折,天色也很快就暗了下来。宅子里没有油灯,几人只能在院里生了一团篝火围坐在一起。
木含珠此时才与白鹿歌两人细细说起当年的事来。
遇见柳言之都是三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木含珠正在山里采药制蛊,柳言之就躺在一堆灌木里,浑身是伤,眼睛也被人挖走了,喉咙处的伤更是严重。
带他回到木府时,连木家主都觉得这人已经没救了。但没想到他竟然挺了过来。用玄乎一点的说法来就是,像是极度不甘就死,硬靠着意志力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后来木家人虽治好了他喉咙的伤,柳言之也几乎不与他人交谈,只说自己叫阿柳。
木家主见他身手不凡,又长得清秀面善,于是将他留在了木家做护卫。但柳言之也从未说起自己来自何处,经历了什么。木含珠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而今日叫嚣着要拿木含珠是问的雷卯,正是如今霖晋太守雷家的嫡长子。这雷家并非世代承袭的世家,而是现任家主多番廷考,终于得官后发迹的半路世家。也难怪白鹿歌不认得雷家的家纹。
这个雷家主原本还算是勤勉清廉。但是为官者,能一直清廉下去的人实在少之又少。这时间一长了,清官也变成了贪官。而雷夫人和雷卯就更不用说了,不仅飞扬跋扈欺压百姓,还强占民宅民田,修成跑马场和纳凉庭院。
阿驷等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失去了住所,被木含珠收留到了这儿来。
“我和阿柳哥哥实忍不了雷家如此欺人太甚。我们虽偷过那些贪官污吏的财物,但官银是用来给老百姓修堤扩田的,我们才不会去偷。定是雷家贪心不足,贼喊捉贼,还要栽赃到我们头上。所以,我才给雷家的人下了蛊……”
霍麓展沉声道:“是不是雷家偷窃官银,我自会调查。但擅自施蛊害人,若是伤了他人性命,也是触犯律法。若只是偷窃便罢,牵扯到人命也必将受惩。”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古板得很!照你这么说,那雷家抢占民田的时候定没少伤人吧?今天你亲眼也看到了,雷卯差点就把阿驷给杀了。这些事你跟你老爹不管,反要惩治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子,有没有天理了?”唯一1z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