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买齐了东西,他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回走,路过成衣铺时,王掌柜派了小厮帮着他们将买下的衣裳布料一起送到牛车上。王大伯父子扛着米面,提着油,母亲她们几人则拿着其他轻些的物品,终于来到了集市口存牛车的地方。

先前王大伯二人便来过一趟,将他们摆摊儿的家什儿和王大娘的罐子等先放在了牛车上,才去买的年货。现在再一放上刚买来的这些,牛车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比来的时候可多多了。好在人挤一挤倒也能坐下。

几人便趁着天色尚早,开始往回走,冬天本来就天短,而且再晚的话,路上就更冷了。

牛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幽静的田间小路上,几人皆是心情愉快。

萧雨晴对赶车的王大伯说:“大伯,今天我们将做血豆腐的秘方卖给了镇上酒楼的王掌柜了,以后这猪血的生意我们就不做了,到时我再将秘方告诉您,由您自己来做。”见王大伯面露疑惑,萧雨晴接着说:“等您下次再杀猪时,叫上我,我将如何做血豆腐给您示范一下,往后您就直接自己做了血豆腐,然后和猪肉一起去卖就行。”

“晴丫头,这血豆腐你们卖得好好的,怎得说不卖就不卖了?”王大伯想不明白,“还有这秘方,可是无价之宝,怎能随便教了我们?”

“大伯,这方子我已经卖给王掌柜,他答应只允许咱们一家卖血豆腐,秘方暂时不可以外传,待两年后,王掌柜再将之公布出来,让老百姓都习得此法,也算做了一桩好事。”萧雨晴笑了笑,又说:“我们卖这一趟血豆腐,拖家带口的还不够麻烦,您卖的话也只是卖肉时顺带的事儿。”

王大伯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又说卖了钱再给了萧雨晴,哪怕两家分一分,自己心里也能接受地坦然些,可都被萧雨晴拒绝了,王大柱父子被萧雨晴感动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几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北亭村口,正坐在车上,观赏着路边风景的萧雨晴突然喊道:“停车,王大伯快停一下。”

车上的几人都被萧雨晴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她。牛车还没刚停稳,萧雨晴就下去了。

“你们看那田里是不是躺着一个人?”萧雨晴伸手指着田地里,脚步却一下没停地走了过去。

大家这时才看到,确实是有个人,躺在这里想必是受伤了,也不知死了没有。看萧雨晴不顾危险就这么过去了,王大伯赶紧让儿子跟去看着。其他几人也纷纷下了车。

萧雨晴快步来到男子身边,蹲下身,只见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公子,满身的血迹,俊郎的面庞,高挺的鼻梁,眼睛紧闭着,嘴唇苍白,伸手探了下鼻息,有些虚弱,好在还没死,只是身上多处受了剑伤,想必是失血过多导致了昏迷。

探其脉搏微弱缓慢,胸口的刀伤还向外溢着血,萧雨晴从男子外袍下摆扯下一条长布条,先为他简单包扎住流血的伤口,王大伯几人看着萧雨晴包扎手法娴熟,内心很是惊叹。

萧雨晴一边包扎,一边吩咐道:“此人受伤严重,生死悬于一线,咱们需尽快请了江大夫为其医治。这样,王大哥先去村里请江大夫到我们家,我给他包扎完,我们就赶紧赶车回去。”

众人闻言,不敢停歇,王亮一溜烟儿地往江大夫家跑去,其他人则赶紧将牛车上的东西堆积在一处,腾出正好可容一人的空处,再将他们坐的垫子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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