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严把车稳稳停好,江让带人停在傅严的车后,十几辆的越野车,穿着雇佣兵的服装的人从车上下来。
傅严看着江让:“雇佣兵?”
江让拍了拍傅严的肩膀:“不确定对方是奔着什么来的,但是这么偏僻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江让对着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几十个雇佣兵四散开来。
待他们靠近,听到里面汴程的叫喊声,傅严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江让伸出手摁住行动的傅严:“我们不确定对方的情况,不能轻举妄动!”
“老子忍不了!”傅严说着一下子冲进去。
江让无奈,对着雇佣兵挥了一下手,大家拿出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都愣住了,床上的人也停住动作。
整个房间只剩下汴程的闷哼声。
傅严直接抢过一旁人的枪,对准床上跨坐在汴程身上的男人:“下去!”
那人吓的猛的举起双手,从汴程身上起来,站到一边。
赵德早就在录到一半时就因为有事中途走掉了,因此一大半的打手都跟着走了,所以守卫才会这么松散,大家都进来看戏了。
傅严上前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在汴程身上,看着汴程脸上的擦伤,心里隐忍的难受:“汴程!”
汴程本来是抗拒的,闻到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声音,迷离的双眼看向那人,看清对方眼里升起的雾气,顿时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傅严。
江让从后边进来,看着里面的人:“你们是夜里面的打手?”
剩下几个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江让:“现在接管夜的是赵德?难道不知道汴程是江氏在护着的吗?你们也敢碰?”
莫清在人来的时候就躲了起来,有些本事的早就被赵德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刚入夜的打手,但是他们多少都是听过江氏,看着阵仗,怕是难了。
傅严看着床上的人无神的眼睛,颤抖的手想去摸上汴程的脸,但是不知道他都伤到了哪,晃了半天的手,始终不敢落下:“阿让,让他们都出去!今天的事……。”
“我明天!”江让接过傅严的话,对着后面的雇佣军,再次挥了一下手:“带出去,控制起来!”
前排的雇佣兵把里面的打手都架了出去。
一时房间里就剩下江让,和床上的汴程和傅严,当然还有角落的莫清。
江让上前几步,来到莫清躲的角落:“出来吧!”
傅严不解抬头看向江让。
江让缓缓开口:“莫总!”
傅严听到从江让嘴里出来的称呼,猛的从床上站起来,来到角落,拉起莫清的衣领:“莫清,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既然这样骗小程过来,你心是被狗吃了吧!”
傅严说着狠狠的把莫清扔在地上,随后上前踢在莫清的肚子上。
“求求你,不要打了!”莫清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是赵德,他想让小程来拍一些东西,所以才让小程过来的。”
“请?”傅严说着冷笑一声:“你家请人这样请呀,哪我请你去地狱坐坐呀!嗯?”
“啊……求求你,别打我了,不管我的事!”一会便传来莫清的惨叫声。
“傅严,别打了,会出事的,交给警察!”江让上前拉住狠厉的傅严。
傅严早就红了眼,哪管得了那么多,不顾江让的拉扯,一脚比一脚狠。
“傅严!”江让拽着傅严,把傅严摁在床边:“已经晕了,在打下去,就没命了!”
“阿让你放开我,让我打死他个混蛋!”傅严挣扎着想起来。
“傅严,算了!”汴程仰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两眼没有焦虑。
听到汴程的话,傅严立马停止了挣扎:“就这么放了这个混蛋,真不甘心。”
江让看着停下来的傅严,松开了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了一边。
“哪怎么办?”汴程冷笑一声:“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父亲不是!”
江让整个身子都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下傅严,汴程这语气淡泊无情。
江让站起来:“你们先聊,我去善一下后。”
傅严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地上躺的人,还不忘在补上一脚。
江让说着就站起来,转身出去,看了一下摄像机,走过去把摄像机从架子上取下来,关上画面,抬腿出去,走了几步忽然感觉脚下有东西,低头看见地上的针管,江让转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傅严,和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的人,捡起地上的东西,出去了。
顿时整个房间就剩下床上的两人和地上晕倒的一人,傅严想找话题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转头看着看着汴程裸漏在外的肩膀上红一块,青一块的,一下子就感觉回到刚在夜遇见汴程的时候,他也是被人欺负后被人从包间里丢了出来,就正巧砸在傅严脚边,心里忽然飘过一丝难掩的心疼,为了掩饰尴尬,傅严嘿嘿笑了两声。
“你还记得吗?第一次见的时候你也是赤身裸体被人丢出来,现在也……”
傅严说完就后悔了,用手拍向自己的嘴,小声嘟囔:“你这张嘴!”
“我以为只要一直我努力,向阳而生,站在最顶尖灯光最闪耀的地方,就可以摆脱骨子里的卑贱,呵!但是我还是错了,就算我在怎么努力。”
汴程说着歪头看向傅严:“还是会让你看到低微到淤泥里的我,无法翻身。”
傅严听的心疼,手不自觉的伸到汴程的脸上,轻轻抚摸:“小程,并不是的,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傅严!”汴程打断傅严的话:“我以后不会在喜欢你了!”
汴程说着眼角的泪水,落在床上,傅严整个心都晃了一下,钻心的疼。
“但是我这命是欠你的,我会还你,但是你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的事以后请你不要管。”
“而且你也不喜欢我,为什么总管我的破事,以后你要是在瞒着我给他钱,我就把命还你,两不相欠。”
汴程整个语气都毫无波澜,感觉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把头摆正看向天花板:“你去忙吧,我要穿衣服了。”
傅严整个身子感觉到无比的寒冷,都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看着地上的人,都是有气撒不出来,汴程喜欢他,大家都清楚,这十年他不知道明里暗里拒绝了多少次,每次都被糊弄过去,现在汴程的话,也是自己期盼了好久的,如今真听到心却疼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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