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她来欣赏他的睡姿了,很明显他的睡姿不会让他感到舒服,他的腿很长,却一直弯曲着,想必是早就麻了,只是太困,他浑然不觉。

灯光太暗,她凑过去看他的脸,他睡得很深,呼吸均匀而稳定。没有任何的杂音。她忽然玩心又起,伸手去扯了扯他长长的睫毛。

第一下他只是动了一下,并没有醒,她又扯了一下。然后他就醒了。一把抓住了她手。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和她挤在了沙发上。

心想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大半夜的,她惹他干嘛?

沙发虽然不窄,但要容下两个大人,却难免相互挤着,他伸手将她抱起,放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摁下她的头,亲吻她。

但感觉还不过瘾,于是又将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更加用力地吻。深夜四周一片寂静,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嘴唇相缠的声音。

他开始伸手去解她睡袍的腰带,她不许他解,伸手去拦,但阻拦无效,这一次他坚持要解开,谁让她大夜的扰了他的好梦。

她当然会妥协,也就是想逗一下他而已。

他的吻更加激烈,然后在黑暗中把她的睡袍解开,他的皮肤灼热,感觉随时会烫伤她一样。

他的吻开始往下转移,在她呼吸加重的时候,他强势攻入。

她紧咬嘴唇,避免自己叫出声来,可貌似很难。

黑暗中他横冲直闯,连续撞击,她如在云端,只是可怜了沙发承受的压力太大。

事后两人汗津津地搂在一起,还能闻到对方残余的情谷欠味道。

夏霁趁其不备,一脚将他从沙发上踢了下来。他倒也很配合,顺势就滚到了地毯上。不害躁地光着身子仰躺着。

过了一会儿,又想躺上来,被夏霁又一脚踢了下去。

他倒也配合,不再强攻,不然她果断守不住。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时寒忽然问了一个让人惊恐的问题,“昨天晚上妈妈和叔叔在一起睡的吗?”

这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夏霁和吕庭筠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种问题,最好还是不要答的好,毕竟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限。

“时寒,我煮的粥好不好喝?”还是陈姐机智,迅速转移了话题。

“好喝,比家里的好喝。”时寒笑得阳光极了。

吕庭筠皱眉,“关家的粥很难喝吗?早餐很难吃吗?”

“也不是了,陈姐煮的白粥,那边喜欢喝咸的粥,可能是时寒喝腻了。”夏霁说。

“妈妈,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这房子是叔叔送给我的,我不回家了。”

吕庭筠正在窃喜成功收获了宝宝的玻璃心,但没想到时寒的话还没说完:“让爸爸也搬过来。”

吕庭筠瞬间石化。

“夏小姐,不,现在应该叫夫人了,你们不搬回去了吧?”陈姐也一脸的期待。

“不行,暂时我们还得回去住,我始终觉得住在这里不安全。”夏霁说。

吕庭筠倒也没有反对,“我会想办法筹集到足够多的筹码,来换取这里的安全,到时你们再搬回来住。”

“不,我不要搬出去了,叔叔不是说把这房子送给我了吗,怎么又要反悔?”时寒不干了。

“这房子还是你的,不过我需要再弄得漂亮一点,等我弄完了,你就回来住,好不好?”吕庭筠问。

这一次时寒愉快地答应了,“好!”

长宇集团、金鑫和大股东汪通生签约代表陆续到达签约酒店。

三方都已经全部谈完,协议也已经成文,就等着在上面签字就行了。

这样的场合汪通生竟然也不亲自到场,只是派出了授权代表,他竟然还在国外。

不过只要有正式的授权书,他派出的代表签字也是有效的,并不会影响收购的进程。

双方刚刚坐定,把协议书拿出,这时会议室里却忽然就停电了,服务生赶紧进来解释,说是突然停电了,酒店正在启动自备电源,请大家不要慌。

然而电源却迟迟没有恢复,却听到嘟嘟的报警声响起。

有人反应过来,“是火警!是不是着火了?”

酒店的商务会议室在八楼,一听说有火警,大家一下子就慌了,要是困在八楼下不去,那可不妙!

“不如我们改期再签吧!保命要紧!”长宇的代表说。

“反正协议大家都过目了,就不必改天了,我看现在就签了,谁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消耗在这件事上!”金鑫的代表说。

“好吧,那就赶紧签。”

这真是一场怪异的签约仪式,三方的正式老板都没有到场,全都是派出了授权代表,于是大家在慌乱中就匆匆写了下名字,然后交换了文件。

这时服务生又进来了,“大家先撤离吧,九楼好像有窗帘燃起来了,虽然我们相信会处理好,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撤离的好。”

反正都已经签完了,那当然是要撤离了。

两天后,所有的股权转移手续全部办妥。

长青集团的老板祝鹏做完按摩出来,上了车正准备赴一个饭局,这时有个男子走过来,轻轻地叩了叩车窗。

虽然没有当面打过交道,祝鹏认识这个人,毕竟是曾经名躁商界的吕先生,还是有几个人记得他的。

祝鹏示意司机摇下车窗,吕庭筠微笑点头:“祝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还有个重要的饭局要赶,回头我们再聊?”祝鹏倒也礼貌。

前一阵他听说这个吕庭筠成了他女婿胡振邦的助手,帮助他女婿做了几件大事,所以对这个曾经的吕先生倒也不讨厌。

“我要跟您谈的事,肯定比您要参加的饭局重要,我保证。”吕庭筠笑着说。

“你不是和振邦走得近吗?对公司有什么建议你不妨直接找他就好,他会转告我。”祝鹏说。

吕庭筠扶着车,“这件事我得亲自和您谈,胡振邦作不了主。”

祝鹏开始有些不悦,心想你现在不过是我女婿的一个助手而已,哪来这么大的架子,非要和我谈?

“到底是什么事?”祝鹏问。

“长青集团即将陷入危机,非常大的危机,这件事是不是比你的饭局还要重要?”吕庭筠笑着说。

祝鹏笑了笑,这种危言耸听的话他以前不是没有听到过,那些下属为了证明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总是把简单的事情说得很严重,然后处理好以后向老板邀功。

这样的伎俩,祝老板觉得他见得多了。

“您肯定在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但绝对不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前两天长青出巨资请汪通生出面代为收购的金鑫公司,其实落到了我的手里,长青之前购买新能源项目已经对集团形成了一定的拖累,现在又向银行融资买下了金鑫,长青的现金流已经不足以支撑集团的正常运转,长青即将垮掉。”

吕庭筠说得很轻描淡写,祝老板却听得心惊。

现在他已经有点相信了,因为这件事一直都是胡振邦在负责,但是吕庭筠却是胡振邦的助手,或许吕庭筠说的是事实也不一定。

“如果您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我上您车上聊也行,我保证在您的饭局开始之前聊完。”吕庭筠又说。

“好,你上车吧。”祝鹏答应了。

吕庭筠打开车门上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司机将车发动,吕庭筠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后面的祝鹏。

那是当天签署的收购协议,祝鹏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问题。

“由那个姓汪的买了以后,再转入长青旗下,这有什么问题?”祝鹏问。

“您竟然也看不出来,那就有意思了,您的公司叫华夏长青贸易集团,而这协议上写的长青集团,这后面还标明有英文的公司名,也就是说,此长青非彼长青,汪通生转移过来的股份,是在我长青公司名上,这个公司,是我在英属开曼群岛注册的,是一家外资公司。当然了,外资公司要收购国内企业需要经过很复杂的手续,不过这您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一切都办好了。”吕庭筠说。

祝鹏又仔细看了看,勃然大怒,大吼一声:“停车!”

司机赶紧将车停在了路边,祝鹏将手里的文件砸向坐在副驾驶室的吕庭筠,“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吕庭筠摇了摇头,“我就说过让您找个地方谈的,这样也方便你对我发火,那么多钱砸进去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我也知道你会怒的,您偏不信。”

祝鹏也是商场老兵,他慢慢意识到这样发火没什么意义,现在主要还是知道吕庭筠到底要干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不能得罪这个年轻人了,因为主动权已经在对方的手里。

“我们去会所谈。”祝鹏虚弱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说。

“祝总,我们不去饭局了吗?”司机问,这个司机还真是情商不高,都这样的情况了,他还问出这样的话来。

“让你去会所,你聋了吗?”祝鹏大声喝道。

司机被吼得不敢说话,但亚丁市很多的会所,他又不知道到底要去哪个会所。

“前面左拐吧,那里有一家不错的会所。”吕庭筠看出了司机的困惑,提醒他说。

见老板没有异议,司机感激地看了一眼吕庭筠,心想这位帅帅的先生能让老板气得如此失态,真是不简单,还很体贴人。

会所很幽静,白天的时候大多数人也都在工作,到会所的来很少。但停车场里还是停着几辆奥迪,这应该是白天到这里来赌博的人了。

祝鹏铁青着脸跟着吕庭筠走进了包间,颓然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

“是我偷金鑫,我这承认,那天参加签约的人中,大多数也是我的人,所以会发生一系列的疏漏,这个局我谋了很久,如果从安插人手,并培养他们成为鼎盛和金鑫的管理人员算起,那跨度已达几年时间了,当然了,我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搞翻长青,只是胡振邦恰好要羞辱我,于是我就决定利用他,他背后的公司又恰好是长青,所以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吕庭筠一脸抱歉的样子。

其实祝鹏很想冲上往吕庭筠的鼻子上来一拳,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而且吕庭筠人高马大,恐怕他也打不过。

“我会告你,告你骗了我的资产。你这是诈骗。”祝鹏已经冷静下来。

吕庭筠摇头,“告不了,我既然安排了这么久,那所有不利于我的证据,都已经被我消除了,而且你的女婿胡振邦也会出庭为我作证,还有那一群参与签约的人也会证明所有的程序都合法,你告不了我的。”

祝鹏端起桌的酒喝了一大口,喝得太急,呛得他直咳嗽。

吕庭筠马上安慰,“别急,别急,慢慢喝,谈事不上火,才能谈得好。”

这话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都这份上了,能不上火么?

“那你还和我谈什么?”祝鹏怒道。

吕庭筠慢慢给祝鹏倒上酒,“祝总别急,我们慢慢聊,这件事虽然是我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偷了你的东西,但其实问题的根源还在你自己。”

祝鹏怒目相视:“你偷了就偷了,还说这种风凉话干什么?”

吕庭筠端起酒轻抿一口,示意祝鹏别急,听他慢慢道来。

“当初你明明知道胡振邦和夏霁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却让你女儿抢胡振邦这个小人,这就是你当年犯的最致命的错,那时埋下的祸根,到今天来还,这也算是一种报应。”

“胡振邦那个混蛋到底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祝鹏喝问。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胡振邦确实起了关键作用,他就是我的一个傀儡,几乎所有的事他都参与其中,当然了,他都是听我的,为我做事,你肯定会问,他凭什么听我的?因为他是一个小人,他有很多的把柄在我手上,他不听我的都不行。”

“果然是这个畜生!我说你怎么会委身给那个畜生当助理呢,原来你是有预谋的,你可真够阴险。”祝鹏怒道。

“所以说你把胡振邦引进祝家就是个错误,今天你遭遇你的这些事,就是你犯的错误所要付出的代价。”

“你别和扯这些了,你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公司都让你给窃去了,你还想怎样?”

吕庭筠站起来踱了几步,“属于你的这些,我会还给你的,我只借三年,这三年内你让我来控制长青集团,三年后我在你现有资产上加百分之二十还给你。”

“你想得美!”祝鹏马上反对。

“你如果不和我合作,那长青必垮无疑。”吕庭筠冷声说。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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